“重八.....”
“妹子!”
不等马皇后开口劝解。
老朱眼眸一凛,声音好似古钟低鸣般,震人肺腑的同时伴随着无尽的威严。
“妹子,咱家老大所图乃是千年之盛世。”
“此行此道,古无前例。”
“咱这个当爹的都不能拖老大的后腿,其他人就更不能了!”
“老二!”
“身为藩王之首,咱断不能让他给老大添麻烦!”
老朱语气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此时在老朱眼中,朱樉的身份,更多的乃是大明的藩王,而不是他朱重八的儿子。
毕竟在老朱原本的设想中。
朱樉、朱棡以及其他皇子戍藩在外,乃是为大明筑建起数道抵御北方部族南下的防线。
可如今。
北元已灭,元主被擒,扩廓、纳哈出等草原名将归降。
如此情形,老朱相信以朱标的能力,最多不过十几年时间大明便能同化北方部族,解决北境之忧。
也是因此。
先前他让诸皇子就藩,筑起抵御防线的计划,也就显得意义不大。
半年前。
老朱听朱标明确说过,继位以后,必然削藩。
因此这半年来,老朱一直在为朱樉、朱棡这些个皇子想着出路。
此次让朱樉、朱棡带着众多皇嗣徒步前往凤阳。
也是为了让这哥俩在弟弟妹妹中树立些兄长的威信。
也好在将来朱标打算削藩的时候,他们哥俩能作为诸皇子兄长,协助朱标。
到时候。
即便是有哪个小王八蛋扎刺,口出非议,甚至是举兵起乱。
也不至于让朱标为此烦心,朱樉哥俩就能平定下去。
甚至老朱还考虑到。
若是将来削藩不顺,需要杀一两个皇子。
那这残杀兄弟的罪名,也绝对不能让朱标这个新君背负。
朱樉哥俩也该为朱家做些什么。
可让老朱万万没想到的是。
朱樉身为除朱标之外诸皇子最长的一个,他竟然是这般的没出息。
在诸皇嗣徒步前往凤阳的途中。
饶是只有十二岁的汝宁公主,饶是只有十一岁的楚王朱桢。
这两个孩子都能忍受一路徒步的辛苦。
可仅比朱标小一岁的朱樉,他非但没有起到兄长的作用,照顾弟弟妹妹。
甚至还吃了邓氏偷偷带着的食物,而且还没给弟弟妹妹分出半点。
更甚至!
朱樉竟与邓氏在那破庙中,行男女之事!
“重八,老二还小,这孩子....”
“妹子!”
“老大只比朱樉大一岁!”
“可是.....”
“妹子!”
“咱当时听说老二和邓氏这俩孽障在城隍破庙,当着神佛办那些个腌臜事,咱恨不得当即下令宰了这俩畜生。”
“若不是想着邓愈忠心有功,正追随标儿在外征伐。”
“若不是想着老大在外,咱不好绕过他,处置老二这个孽障。”
“不然的话,咱岂能容忍这俩畜生活到现在!”
看着老朱咬牙切齿,低声怒骂的样子。
马皇后清晰的感受到,此时的老朱已然是动了杀心。
也是难怪。
此次朱樉的所作所为,的的确确,很是精准的踩到了老朱的逆鳞。
要知道。
老朱本是个好酒之人,可为了约束军纪却能立下十年不饮酒的规矩。
即便是登基以后,老朱也极少饮酒,更是从来没有因为喝酒误事。
而且自打老朱登基以来,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后来朱标全掌朝政,他这才清闲了许多。
老朱是个极其自律的人,也有着极其严格的自我约束标准。
他最见不得的,也是最为厌恶的,正是那些吃不了半点苦头,只知享乐的富家公子。
老朱甚至觉得,这样的人活着就是纯纯的浪费粮食。
可谁又能想到。
他朱重八的儿子,只比朱标小一岁的朱樉,竟是如此吃不了半点苦头!
“妹子,半年前咱听说老大要削藩。”
“咱就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在削藩以后,让老二、老三辅佐老大。”
“后来咱想到,等削藩以后,老二老三一武一文,不仅能协助标儿。”
“他们两个身为皇嗣兄长,也能帮着标儿管理诸皇嗣。”
“不至于让标儿因为弟弟妹妹的事情烦心。”
“可你看看,就老二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