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以为大兴国战多有不妥。”
“我大明乃天朝上国,当怀柔四方......”
“咚~”
不等谢全说完,陈老汉一脚踹出,直接将谢全从凳子上踹到了地上。
见此情形,朱标顺势起身,默默后退了几步。
“怀柔,怎么个怀柔法!”
“你知不知道当年鞑子是如何屠杀咱们百姓!”
“那些个鞑子把百姓聚集到一起,要么斩首,要么就地掩埋。他们就为了来年能种牧草,养马养牛。”
“鞑子拿着刀都冲到你家门口了,你个王八蛋还说什么怀柔!”
“乡野之见!”
谢全冷哼一声,快速起身冲陈老汉说道:
“现如今元人已然被赶出中原,可太子却举全国之力,远征大漠。此举不是劳民伤财?此举不是穷兵黩武!”
“放你娘的狗臭屁!”
陈老汉拿起脚边凳子,朝着谢全狠狠砸了过去。
“鞑子是逃回了草原,可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现在不会,将来就不会?”
“过个百十年,他们会不会再拿着刀冲到你家门口!”
“这.....”
尽管陈老汉满嘴脏话,时不时还要动手。
可终究是话粗理不粗。
现如今大明武备昌盛,元庭自不敢轻举妄动。
可谁又能保证百十年后,大明依旧武备昌盛?
谁又能保证,百十年后,元庭不会兴兵南下。
如此说来,朱标执意踏碎元庭,倒不算是穷兵黩武。
“纵然如此!”
谢全也有几分书生的骄傲,他也不想被陈老汉一个老兵驳倒,尤其是当着朱标的面。
顿了下后,继续冲陈老汉高声说道:
“劳民伤财,穷兵黩武,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就以此次为例。”
“河南官员并未将灾情上报朝廷,你可知为何?”
“俺不知道......”
见陈老汉说着便要冲上来。
谢全忙后退躲闪几步,继续道:
“并未上报,乃是各级官员想着朝廷为国战忧心,国库、各地粮仓都需先供给国战,这才没有上报。”
“若官员上报,朝廷无法赈济,岂不有损朝廷威严?”
“若朝廷救济,致使前线粮草吃紧,岂不置太子殿下于险地?”
“换言之,若此时并非国战之时,河南有灾,朝廷赈济。”
“如今河事早已完工,百姓也能多得些救济!”
“放你娘的蛋!”
陈老汉再次拿起一把椅子朝谢全抡了过去。
谢全后背吃力,一个趔趄还未摔倒。
可陈老汉欺身上前,一脚将其踹翻在地,随即压在他身上,双手握拳朝着谢全的面门狠狠砸了下去。
“谁他娘的能想到太子亲征的时候,黄河河水泛滥!”
“照你这么说,元兵鞑子打过来,咱们担心天灾就不迎战了?”
“还有!”
“河南有灾,凭啥只想着让朝廷救济!”
“如今不是挺好?”
“受灾百姓都得安置,堤坝也在施工。”
“你个王八蛋还有啥不满足的!”
“你凭啥怪到太子头上,凭啥怪罪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