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扩廓欣然领命,冲朱标单膝跪地道:
“参赞扩廓,拜见殿下!”
“将军快起。”
“殿下,乃儿不花.....”
“同入前军,由将军节制。”
“随行图查尔的元兵士卒,依旧暂交将军节制。”
“谢殿下!”
听到能继续跟在扩廓身边,乃儿不花一时惊喜,忙冲朱标跪地拱手。
而听到朱标如此安置扩廓。
徐达、汤和等人微微对视过后,浅浅点头。
朱标到底还是思虑周全。
上书朝廷封扩廓为齐国公,给了扩廓极大的尊荣,也安抚了元兵士卒。
而在军中,却压根不给扩廓实权。
如此,扩廓可用,却又没有后顾之忧。
“大将军,可还有事?”
“若是无事,标下该下去领那五十军棍了!”
见朱标表情愤愤,紧紧盯着自己,一字一句似咬牙说道。
徐达心头一乐,旋即摆手道:
“你且去领罚,稍后本将自会为你安排差事!”
闻言,朱标头也不回,径直朝帐外走去。
也是朱标刚一离开,冯胜、邓愈等人忙凑到徐达跟前。
可还不等他们开口,徐达却率先说道:
“严惩太子殿下,自是陛下的意思,诸将不可置喙。”
“这.....”
当看到汤和缓缓点头,众人这才确信惩治朱标是老朱的意思。
可问题是.....
“砰!”
就在众人静默不语,心中为朱标感到不平之时。
顾时一拳狠狠砸在身前的桌案上。
当看到徐达等老将目光责怪,隐有嗔怒盯着自己。
顾时也知失态,忙跪地请罪道:
“大将军恕罪,俺就是想不明白!”
“顾指挥,上次多嘴的教训还没记住?”生怕顾时再说什么犯上之言,冯胜当即提醒道。
可冯胜不说还好。
他刚一说完,顾时似打开话匣子般,高声抱怨道:
“俺就是想不明白!”
“怎的殿下立下如此大功还要被罚!”
“捣毁元庭,生擒元主、元太子,还让扩廓将军投我大明。”
“此番功绩,各位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咱先前的战功谁能比的过殿下?”
“不恢复殿下主帅之位倒也罢了,凭啥还要罚殿下五十军棍?”
“顾时!”
冯胜怒声呵止,旋即连忙冲徐达说道:
“大将军,顾时失言,末将现在便将他带下去重罚!”
“嗯.....”
还不等徐达开口,顾时一脸严肃冲徐达开口道:
“末将顾时,请大将军赏末将五十军棍。”
“此次北伐,亏的太子殿下才能如此顺利。”
“末将既不能替殿下受罚,便要同殿下一起受罚!”
不仅顾时。
除冯胜、邓愈几位国公外。
其他武将尽数面露难色,大有为朱标不平之意。
甚至就连郭英这样的老将,也是几次三番看向徐达。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也是觉得此次对朱标的处置过重。
见此情形。
徐达心情复杂,虽是高兴,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主帅的威严,受到挑战。
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不能掌控诸将。
不得不说,此次朱标亲征也是十分显著的。
且不说明军在北境取得如何丰硕的战果,单说将士归心朱标,便也是不虚此行了。
“顾指挥先起身。”
徐达说着,亲自上前将顾时给拉了起来。
旋即看向诸将,温声说道:
“陛下严惩太子殿下,也是另有深意。”
“诸位应该明白,对战北元虽不会再有大战,可让草原部族归心大明,将辽阔草原并入大明,依旧需要不少时日。”
“而且清缴北元残兵,功绩微末却危险重重。”
“更不用说东面还有高丽那边的战场。”
“咱们太子殿下身系社稷,自然不能久居北地,朝中也不知多少事务等着太子殿下回京处置。”
“所以眼下严惩殿下,也是保证殿下不再犯险,尽早还朝。”
若换平时,军中有人对主将将令心存犹疑。
徐达定会以军律严惩,以正军心。
可这次不同,这次是诸将为朱标打抱不平。
他徐达高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