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你家的婚事,是在出征前便举办。”
“还是大军等孤德胜还朝后,再行举办的好!”
“臣明白!”
见詹同郑重下拜。
朱标作势便要起身亲自搀扶。
可下一秒。
朱标表情痛苦,似身上伤势开始作痛般,又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蓝玉,还不快扶詹大人起来。”
“孤就是不喜和你们这些武夫打交道。”
“见孤身上有伤,不知代孤将詹大人搀扶起来?”
“你们这些武夫,到底不如詹大人这些出身名门的文臣聪明。”
朱标话音落下,詹同心中愈发惶恐,连忙叩头。
“殿下,婚事之事全凭陛下、殿下做主。”
“臣詹同,愿竭力效忠!”
“嗯,刘保儿,送詹大人出宫。”
“微臣告退!”
“标下告退!”
看着詹同父子离开的背影,蓝玉彻底傻眼了。
他坚信朱标召詹家父子前来,是为了让他们交出更多的家产。
可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朱标好像什么话都没说,可那詹同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一样。
他们两个人的话,每一个字自己都能听懂。
可连在一起,自己却又什么都明白。
好像除了他蓝玉,就连年纪尚轻的詹徽也是个明白人。
“殿下,俺不太明白.....”
“詹同明白就够了!”
.......
离开皇宫。
刚钻进马车,詹同就好似虚脱般,整个人瘫在马车里,大口大口吐着粗气。
“父亲....”
“徽儿,此次亲见太子,感觉如何?”
“超然!”
听到詹徽对朱标如此评价。
詹同好似很是心安般,沉沉叹了口气。
“现在你该明白,为父为何要献出家产了吧。”
“儿子明白。”
詹徽捋着詹同胸膛,为其顺气的同时,郑重说道:
“太子殿下提及隋唐,言说世家。”
“对父亲来说,对我詹家来说,无疑是一次狠狠的敲打。”
“关键在于,太子殿下语气温和,让人生不起半分怨恨。”
“而且此敲打意味,太子殿下明白,父亲明白。”
“可殿下却从未要求父亲具体做什么。”
“因此父亲除了献出我詹家所有家产外,便别无他法!”
见自家儿子有这份见识,詹同心中稍稍有些安慰。
长舒口气后,詹同继续道:
“殿下今日所为,并非敲打。”
“说是警告更为妥帖。”
“而且太子殿下要的,也不是我詹家所有家产,乃是徽商、甚至所有世家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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