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昏招。
若没有黄金台,赏赐不固定。
一旦恩赏朝臣,那便是天家善待朝臣。
可有了黄金台以后。
赏赐一断,朝臣虽不至于心生非议,但终究是有些嘀咕。
“爹,设黄金台,儿子错了!”
“储君不会错!”
朱标刚一说完,老朱紧跟着便继续说道:
“起码在臣子心中,储君不能错。”
“所以!”
“打你一顿板子,打的你下不来床。”
“那些朝臣见你因厚待他们受如此重罚,将来便绝不会有人非议你设立黄金台的初衷。”
“你娘如此。”
“也是将你设黄金台的初衷,从以谋固人心的诡谲手段,变成真心待人的诚挚之心。”
老朱说着,从袖中掏出几份折子,淡淡说道:
“在京文臣,多半都为你上了求情折子。”
“此时宫门口,宋濂、高启,还有京城所有武将,都想要进宫为你说情。”
“嗯。”
朱标盯着眼前的折子,默默沉思。
在治国、驾驭臣属方面,老朱远胜自己。
在安定人心方面,自己母后也比自己强的太多。
可纵然如此。
自己却还傻傻的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
此时看来。
若不是有老朱和马皇后一直帮着自己,恐怕自己这个储君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
“爹,我娘此举,的确高明!”
“混账东西!”
朱标这话像是戳到了老朱的逆鳞一般。
当场暴怒,脱下鞋子便又朝朱标屁股上的伤口,狠狠招呼了过去。
“你娘说过的话,你还是没记住!”
“固笼人心,手段是术,真心是本!”
“方才你自己都说。”
“你娘所行一切都是真心待人,现在却还说你娘是用手段治人!”
朱标自知失言,也甘心认错。
纵然老朱此时打的噼啪作响,屁股上也是一阵又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可朱标却用牙齿咬住右手虎口,强撑着不发出半点声音。
的确!
用诡谲手段去揣测马皇后真心待人。
这当真是对马皇后的羞辱。
也是见朱标疼的汗水涔涔,却一声不吭,甘心受罚。
老朱一阵心疼,丢掉鞋子后继续说道:
“标儿,你娘这是在帮你。”
“以黄金台收拢人心的法子,不太高明。”
“你娘是不想让你背上一个,诡谲擅谋,玩弄人心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