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无官无职,没有朝廷俸禄,便无法豢养那些娇妻美妾。
周骥竟鬼使神差一般,好死不死冲朱标询问道:
“太子殿下,若保留我父爵位,我.....我是否能承继父亲爵位,得朝廷俸禄.......”
“蓝玉!”不等周骥说完,朱标当即怒声吼道。“将这个无君无父的东西给孤砍了!”
一时间,原本谢恩的冯胜等人瞬间失语。
就连旁边的文官也纷纷跪在地上。
无他。
只因这还是朱标第一次,第一次如此震怒。
哪怕从小看着朱标长大的徐达、汤和,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朱标发怒。
只不过就在蓝玉握紧长刀,径直朝周骥走去的同时。
只见朱标看了眼周德兴的尸体,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后,改口道:
“断其双臂,割去舌头!”
“是!”
不等周骥开口求饶
蓝玉长刀骤然出鞘,刹那间便砍断周骥双臂。
还不等周骥痛声哀嚎。
只见几名锦衣卫当即扒开他的嘴巴,扯出舌头。
蓝玉掏出匕首,手起刀落直接将周骥的舌头给切了下来。
一时间,全场呆滞。
纵然眼前一片血腥,可在场众人却无一人会说朱标残忍。
无论是胡惟庸、宋濂,亦或是冯胜、陆仲亨等人。
他们只觉得周骥乃是咎由自取。
无人觉得朱标背弃了与周德兴的约定。
毕竟傻子都能看出来。
朱标保留周德兴几人爵位,保其身后之名。
乃是朱标顾念周德兴几人临终前幡然悔悟,念及他们先前于国有功。
可周骥还真是傻子。
状告完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想着承继父位,吃朝廷的俸禄。
若不是傻子,他又怎会不知,朱标对以子告父的行径是打心底里厌恶。
若不是傻子,他又怎会不知,若非周德兴以命自裁,保他狗命。
他现在早就被朱标给五马分尸了!
“将这个无君无父的东西给孤丢出去!”
当看到锦衣卫架着周骥便朝刑场外走去。
冯胜等人觉得心头畅快的同时。
更是替周德兴不值。
莫说是朱标,就连他们都恨不得将周骥当场斩杀!
也是见朱标震怒之余,甚至还改口留周骥一条性命。
冯胜等人愈发感激朱标对淮西这帮武将的恩情。
“殿下大恩!臣等铭感五内,必以死报之!”
“臣等铭感五内,必当以死报之~”
没有理会漫天的山呼谢恩之声。
朱标深吸口气,平复心情后,看了眼中都主司陈志平,随即冲着其他文臣冷冷说道:
“中都营造,谁人牵扯其中,出来领罪!”
话音落下,七八名文官颤颤巍巍,缓步走到朱标跟前跪下。
“尔等在凤阳犯法,当如何?”
朱标的声音好似丧钟一般,在几人耳边炸响。
而看着面容冷峻,不怒自威的太子朱标。
这些文臣自然不敢存有半点侥幸的心思。
“回...回禀殿下,当....当斩....”
“当如何!”
和周德兴那些武臣不同。
当听到朱标再次斥问。
眼前这些个文官纷纷将脑袋抵在地上,抖若筛糠,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也是此时。
冯胜心头一转,朗声开口:
“当斩!”
一时间,所有淮西武将齐齐出声。
紧接着,就连胡惟庸那一群文臣也跟着齐声喊道:
“当斩!”
“当斩~”
“斩!”
随着朱标下了最后定论,那些个文臣虽然早有预料,却也失魂落魄,瘫软在地。
可锦衣卫却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拖着他们便朝不远处的斩首台走去。
当看到几名人头落地。
朱标缓缓起身,环顾众人后,沉声说道:
“今日我大明,当万众一心,图中兴之志。”
“若有任何人胆敢悖逆此道,纵然功勋部旧亦不能赦免!”
“臣等谨记!”
“臣等谨记~”
“传孤旨意,两月后恩科,各地官员资助沿路考生,务必让南北考生在恩科开考前,抵达京都!”
“殿下仁慈!”
“殿下仁慈~”
听到朱标竟要各地资助沿路考生。
胡惟庸眉头一紧,沉思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