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惟庸说着。
满是自信的同时,甚至都快要笑出声来。
涂节心里虽然有些嘀咕,但他也不想现在泼胡惟庸的冷水。
等下了马车。
胡惟庸看向涂节继续说道:
“虽然太子明日不会斩杀成启,可你还是要让手下众人,为成启求情。”
“毕竟这个台阶,还是要给太子殿下的。”
“这....”
没等涂节诉说困难,胡惟庸头也不回,径直朝府中走去。
见胡惟庸刚一进府便瞬间关上了大门。
涂节默默叹了口气,转身便去给中书省、御史台的亲信传讯。
只不过胡惟庸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涂节心中自然也很是不爽。
旁的不说。
就说昨日他被朱标断指,胡惟庸当时没有为自己求情倒也罢了。
直到现在。
胡惟庸甚至都从未提及他被断指的事,更是从未开口劝慰过。
反而是朱标。
今日在茶馆之中,朱标还亲自宽慰他说,九指中丞乃大明至高荣耀。
如今涂节也算看明白了。
胡惟庸自恃才高,除了陛下、太子、李善长外,眼中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就连如今无官无职的刘伯温,胡惟庸恐怕都不会放在眼里。
为了权力,胡惟庸甚至都能舍弃自己的九族。
哪怕是他的骨肉血亲,他亲生儿子的性命都不会在乎。
如此!
胡惟庸又怎会在意他涂节一个义子的生死?
这就更不用说胡惟庸的其他亲信了。
就凭胡惟庸这刻薄寡恩的性子。
涂节不觉得胡惟庸成事之后,他涂节能得到什么好处。
.........
次日。
和处斩常茂时的场景相同,此时文武官员再一次汇聚于刑场之上。
只不过这一次。
冯胜、李文忠、陆仲亨等淮西武将,全然没有上次的惶恐与紧张。
对于处斩胡惟庸之子,他们也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当看到朱标缓步走来,一众文武齐齐下拜。
只不过让众人诧异的是。
此时徐达、汤和竟换上戎装战甲,表情肃穆跟在朱标身后。
要知道!
昨日处斩常茂的时候,汤和压根不在京都,自然不在现场。
可魏国公徐达一直在京都,但他依旧没有出席。
怎的如今处斩胡惟庸之子,竟然让二人如此重视。
徐达、汤和亲临现场不说,甚至还换上了戎装战甲!
仅凭胡惟庸儿子,断然不至于让徐达、汤和二人如此重视。
就在众人心生诧异之时,朱标面色平静,微微示意。
下一秒。
毛骧拖着胡惟庸之子,胡成启便走了过来。
起先胡成启还很是桀骜,不愿让锦衣卫押着走。
可当看到数十名文武大臣都在场时。
饶是胡成启也被眼前阵仗吓了一跳。
“跪下!”
听到毛骧这话,上一秒还有些愣神的胡成启,当即怒声骂道:
“我乃丞相之子!何人需我下跪!”
“孤!”
见面前年纪不过二十的朱标沉声开口,胡成启刚准备破口大骂。
只听旁边的胡惟庸当即怒声吼道:
“逆子!还不跪下拜见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
胡成启微微一愣,下一秒似乎出于本能一般,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朱标跟前。
“太.....太子?”
没有理会胡成启的恐惧。
毛骧清了清嗓子,当着众人的面高声陈述:
“胡相之子胡成启,昨日于闹市纵马疾驰,致一名百姓当场毙命!”
“杀害百姓后,胡成启扬言自己乃丞相之子,大明律法不能惩治于他!”
此话一出,胡惟庸嘴角一阵抽搐。
毛骧诉说胡成启的罪过不就行了!
为何还非要加上胡成启口出狂言,言说大明律法不能惩治于他。
他胡惟庸是不在乎自己儿子的性命,可他在乎中书丞相的脸面啊!
毛骧如此。
傻子都能听出来,他是在故意针对自己!
念及至此,胡惟庸忙跪在地上,向朱标请罪道:
“殿下恕罪,臣教子无方,还望殿下恕罪!”
“嗯!”
朱标面色如常,表情不悲不喜,却也是不怒自威。
特别是看到朱标身后,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