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节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此时将脑袋紧紧抵在地上,泪水肆意落下的同时,声音呜咽,身体也跟着抽搐了几下。
见他如此,朱标微微点头便带着朱棣朝楼下走去。
只不过等朱标刚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涂节那带着哭腔的振奋喊声。
“为报殿下大恩,臣涂节虽九死无悔。”
“殿下断臣一指,臣定引以为傲,恪尽职守,为我大明~”
在涂节声声高呼中,朱标缓步下楼。
说到底,涂节和胡惟庸还是有些不同....
等朱标走出茶楼,发现前方不远处正聚集着不少百姓。
“殿下,有人当街纵马,使一名百姓当场丧命。”
“交给兵马司处置。”
朱标随意说完,转身便要朝魏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可也是此时,毛骧凑到朱标跟前,继续说道:
“纵马者,乃胡惟庸之子,胡成启!”
“哦?”
就在朱标转身的瞬间,不远处的人群突然传来一阵放肆喊声:
“都滚开!我爹是丞相!都给爷滚开!”
闻言,朱标微微挑眉。
‘我爹是丞相’,这话怎么听怎么熟悉。
不过也是巧了。
他爹是丞相,自己老爹还是洪武皇帝呢。
“押入昭狱,明日处斩!”
“是!”
听到朱标下令,毛骧带着几名锦衣卫便朝胡成启走去。
只不过看到毛骧几人,胡成启以为他们是兵马司的人,当即怒声喊道:
“本公子奉家父之命出城办事。”
“耽误了我爹的差事,你们担当的起吗!”
没有理会胡成启的放肆胡言。
毛骧拿起刀鞘,重重砸在胡成启肩头。
那胡成启也没想到毛骧竟然真敢动手,一时吃痛,竟直接半跪到了地上。
可饶是如此,胡成启依旧放肆喊道:
“我爹是丞相,你们敢抓我!”
看着胡成启那一脸桀骜的模样,毛骧当即冷笑道:
“天子脚下,皇城之中,当街纵马,伤人性命。”
“胡公子,难道你不知昨日龙州侯怒杀歌姬,险些被太子斩首。”
“今日你伤百姓性命,岂能脱罪?”
“这....”
被毛骧这么一说,胡成启也不由担忧了起来。
与此同时。
听到毛骧这话,围观百姓竟瞬间爆发出阵阵欢呼之声。
毕竟在他们看来,丞相之子伤人性命,安然无恙才是常态。
可如今见胡成启也要被国法绳之。
众人心中自然是说不出的痛快。
毕竟国法治高官,这种场景历来只存在于小说话本之中。
如今亲眼得见,众人自然为之振奋。
只不过见周围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多有幸灾乐祸,甚至还带着不少嘲讽。
素日嚣张跋扈的胡成启也不管其他,当即冲周遭百姓怒声吼道:
“你们笑什么!我爹是丞相,杀你们不是易如反掌!”
“让本公子看看,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笑!”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纷纷退后了几步。
也是见此情形,胡成启心中得意,看向毛骧愈发不屑说道: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信不信明日我让我爹砸了你们的兵马司!”
“胡公子说笑了,下官并非五城兵马司的人。”
“那你是何人!”
“在下毛骧,锦衣卫指挥使!”
此话一出,胡成启脸色骤变,双腿竟也有些发软。
虽然他在朝中无官无职,可锦衣卫的名号他也是听说过的。
永嘉侯朱亮祖,府上数十名府兵,均是死于锦衣卫之手。
更重要的是。
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太子,六部、中书都没有资格管辖锦衣卫。
也是见胡成启面色惨白,很是虚弱的站在原地,再说不出半句狂妄之语。
毛骧将头转向朱标。
见朱标微微点头后。
毛骧清了清嗓子,冲周围百姓朗声说道:
“太子有令,胡成启纵马杀人,明日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