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另一边的楼梯上,恰有一妇人听得动静过来了。
“何事?”
念奴偷偷抬眼瞥去,恰与这妇人对视了一眼,对方真是好美貌,身材窈窕,不施粉黛,一双美目顾盼生辉,似觉她有趣,眼中浮起了风流笑意。
她知道这是谁了,一定就是与薛郎交好的那位虢国夫人了。
“这般漂亮一个小娘子,你叱骂她做甚,吓到她了。”
杨玉瑶挥退了那宦官,俯下身,轻轻捏着念奴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看了一会,笑道:“我知道你是谁,可是薛郎的莺莺?
“奴家…….
“真美,娇滴滴的,我见了都心疼。起来吧,跑到这楼上来,莫非想看看杏园。”
念奴好生惊讶,问道:“虢国夫人怎知奴家在想什么?
“我也是你这般过来的,怪可怜的,小小年纪最是爱热闹,不能过去看状元,得在这演练。来吧,我领你去看看。”
“奴家不敢。”
念奴还在胆怯,杨玉瑶却已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抚了两下以示安抚。
“别怕,你是薛郎的人,便是我的人,”
“喏。
念奴感到她的手滑滑的,鼻间还能闻到她的香气,觉得虢国夫人待自己真好。
不曾想,却是被带到了贵妃的梳妆处。
念奴一见到杨玉环就看呆了,心想这般绝色的大美人,难怪圣人要抢呢。
“哪来的小娘子,真漂亮。”
“薛白的崔莺莺,我带她来看看状元的风采。”
“角选得真好。
杨玉环正坐在窗边看着杏园,由着张云容为她梳头发,眼神显得很是雀跃,根本不在意念奴忘了行礼之事,招手道:“你快来,可有趣了。
杨玉瑶到窗边看着,讶道:“打起来了?怎的回事?”
“你说是怎回事,争状元郎为夫婿呢。”
“喊。”杨玉瑶不由笑了笑,道:“一群粗蠢丫头,也想碰我的“义弟’。”
往日她倒也还顾得上遮掩与薛白的交情,如今见了这场面,实在忍不住得意,神态语气便有了不同。
杨玉环有心逗她,问道:“往日都是我们的义弟,今怎又成了你一人的?
想到那些小娘子争抢的状元郎今夜还不是得替她卖力,眼中神彩愈发不同,耳朵都有些发热。
此时目光望去,薛白骑马而来,万众瞩目,风采无双,杨玉瑶也是目眩神迷,再“问你话呢。”
“自然是我们的义弟。”
“若只如此,你脸红什么?”
“没什么。
姐妹干脆将身边宫婢支开,让张云容、明珠带着念奴到另一扇窗户去看。她们则低声说些体己的话。
“三姐收敛些神态,一会开了宴,莫教人看出来。”
“嗯,我知道的。
还红看脸,就那么好嘛?
“你说呢,他狼一般的年纪....
念奴忍不住又往贵妃与虢国夫人那边偷瞧了一眼,因为她们那种韵味是她这个年纪所没有的,不由好生羡慕。
她平时在薛宅排戏,偶尔见到的薛白都是沉稳严肃的模样,此时不由在想也不知
薛郎在虢国夫人面前时是如何模样,愈发觉得崇拜,有种女儿家生当如是之感。
杏园内,进士们已在中州落座,准备曲江赋诗。
紫云楼这边,圣人也马上要升座开宴了。
杨玉瑶再次拉过念奴,取笑道:“好了,看也看过了,你若喜欢看状元郎,下次到我府里来看。且快去排戏吧。
“喏。”
念奴乖巧地行了万福退下,心想自己就住在薛园,为何要去虢国夫人府看薛郎,想必是虢国夫人说笑呢。
杨玉环看着她退下,莫名地却有些捻酸,嗔道:“今夜她唱崔莺莺,明朝便要名传四海了。说来,薛白几次递上来的曲词戏文,皆不是给我唱的。”
“哪能呀?”杨玉瑶忙道:“上次那《水调歌头》便是特意给你写的,不想,被梅妃抢了。这次,他又特意写了戏文给你唱。”
她连忙招手,让明珠将书卷呈上来。
“过去闹了许多事出来,长安哪个不知这状元是谁捧出来的,他岂能忘了你?”
“喊。”杨玉环先扫了一眼,道:“这是故事,却非戏文。
“先有故事,再谱戏文,你听我给你唱。”
杨玉瑶在姐妹中唱功是最弱的,此番却是练过,柔柔抬起手来,唱道:“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
杨玉环一听这曲子就觉新鲜,登时笑靥如花,再翻那卷轴看了一会儿,方觉得这次真是适合她唱的。
她嘴里却不饶人,道:“眼下说这些可无用,唱词若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