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懿龄赐了坐,待她在绣墩上坐定,才笑着开口道:“还没谢过上次赵典言送来的荷包。甚是精美,荷包里的东西也很有意思。”
“殿下言重了。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赵典言声音清甜,看似规矩地答道。
萧懿龄闻言不禁笑了。
“这赵典言果真是个妙人。”她心里想着。
所谓“分内之事”,不过是收了萧懿龄的银子,答应帮她探听消息而已。
宫中无论女官、侍卫,还是太监、宫女,灰色收入都不少,可大多因为心虚而有意闪躲。像赵典言这样态度坦荡的,却是罕见。
对方既已如此坦诚,那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绕弯子的必要了。
萧懿龄直接道:“不过说到那荷包,本宫倒有一个疑问:本宫吃不得鸡蛋的事在宫中不算秘密,赵典言如此谨慎之人,当是也听说过的,却不知为何送来那块蛋黄酥?”
赵典言听她提起蛋黄酥的事,这才缓缓抬起头,直视萧懿龄。她细眉微蹙,清凌凌的眸中露出复杂的神色:“殿下可听说过‘观音骨’?”
萧懿龄看着她的眼睛,有什么直觉似的东西一闪而过,正要再问出什么来,却被文碧打断。
“殿下,薛内官来了,说是圣上召见。”
圣上召见,自是不得迁延。
萧懿龄闻言,匆匆交代了两句,便忙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却又回头看向身后的女官。
“典言姓赵,可是平溪赵氏的赵?”
她顿了顿,答:“下官只是旁支庶出。”
“名字?”
“下官,赵云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