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夹杂在人群中,阴森森地盯着齐雨柔,眉宇间缭绕着道道杀气。
“表哥,那不是姜天吗,他怎么……没死?”
看着天虚峰山道上的身影,荀皓眼角抽动,眉头大皱。
“荀玉师兄,你不是说要对付他吗,他怎么……又活着回来了?”
黄竣菘眼皮一跳,脸色有些发黄。
“岂有此理!这小子还真是命大,老子明明给巴家和陶家都发了消息,难道他们没有下手吗?”
荀玉咬牙暗骂,脸色铁青无比。
回想着数月前向巴、陶两家传讯的情况,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不可能!他们收到传讯之后绝对不可能沉得住气,难道说……”
荀玉并未理会表弟荀皓和狗腿子黄竣菘的疑问,皱眉自语,脑海中思绪翻滚不定,默默分析着种种可能。
巴家可是在姜天身上吃过一次亏的,得到传讯之后必定无比重视,绝不可能随随便便派出几个平庸之辈去追杀姜天。
至于陶家,他们的实力比巴家更强,对付姜天这个仇人,自然也不可能只派出几个庸手。
在两方势力的联合绞杀之下,按说姜天理应是在劫难逃才对,为何还活得好好的?
难道说,他们两家派出的人都遭遇意外了?
不可能!
荀玉立即便否定了这个念头。
开玩笑,巴家和陶家怎么说也是沧京周边的名望家族,派出的人岂会是一般货色,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遭遇意外。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姜天好端端活到了现在,而且看上去,修为气息似乎还更高了?
“表哥,看来巴家和陶家人根本就靠不住啊!”荀皓咬牙一叹,气愤之极。
“难道天虚峰的人在暗中保护他?”
黄竣菘抬头望向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的天虚峰顶,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不可能!”荀玉当即摇头否认。
“这段时间天虚峰的几个高手并未外出,凌霄更是不曾离开天虚峰一步,怎么可能有人一直跟着姜天保护他?”
虽说姜天资质不凡,曾经点亮玄阳碑而引起宗门震动,引发一众高层长老关注和争抢,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
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还不足以让宗门重视到那种程度。
外出历练好几个月,配专人跟踪保护?
开什么玩笑!
别说姜天,就算那些内门的顶尖天才,恐怕也没这种待遇。
“难道说……这小子自己解决了巴家和陶家的高手?”黄竣菘眼角猛缩,一脸震惊!
“开什么玩笑?”荀皓连连摇头。
“哼,你觉得,他一个冲阳境小辈,能杀得了玄月境的强者吗?”
荀玉摇头嗤笑,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这……当然不可能了!”黄竣菘微微皱眉,也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别说是冲阳境武者,哪怕是准玄境高手,都不可能杀得了玄月境强者。
这是境界的碾压,是完全不对等的力量碰撞,是天壤之别的巨大差距。
可以说,玄月境强者就算再怎么轻敌,再怎么大意,也不可能被一个冲阳境小辈杀掉。
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
“看来是出了咱们不知道的状况,这小子运气真他娘的好!”荀皓咬牙怒骂,心情无比暴躁。
当初姜天初到沧云宗,就在山门前打了他的脸,让他当众出在大丑,这口气到现在他仍然耿耿于怀,始终不忘。
可是他的表哥荀玉,三番几次施以妙计对付姜天,却始终未能如愿。
不得不说,那小子运气也太好了些!
“表哥,现在怎么办?”
“宗门会武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暂时没什么精力对付他,我看等会武过后再说吧,荀师兄你看呢?”
黄竣菘皱眉询问道。
荀玉眼中寒光一闪,看着齐雨柔的背影,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宗门会武?哼哼,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老子还就是要在宗门会武的当口,让这小子栽个跟头!”
“嗯?”
“荀师兄有何妙计?”
荀皓和黄竣菘闻言大喜,紧紧盯着荀玉,满脸期盼之色。
“喏,看那边!”
荀玉也不多说,略一抬头,对着齐雨柔的后背呶了呶嘴。
荀皓和黄竣菘扭头望去,立时心领神会,面面相觑之下露出阴险的笑意。
“哼!我早就看这臭娘们儿不顺眼了!”荀皓咬牙暗骂,脸上泛着怒气。
事实上,他曾经对齐雨柔颇有好感,甚至明里暗里对她大献殷勤,可惜对方完全没有反应,甚至还对他敬而远之,有意冷淡。
三番几次之后他便由爱转恨,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