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加起来也就弄了两斤,卤熟都不够卖两次。我的意见是拆开来一个个卖,散的卖肯定比称斤贵,一斤鸡翅也就六只,如果一只卖四毛钱,岂不是一斤就多赚四毛钱?”
闺女还是心里有数的,苗红旗这才放松下来,看看对面的老二,更是神情舒展,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和认同,“小囡这样安排确实很好,外面熟食价格摆在这里,他们还最少半斤起卖呢,我们直接零散卖,必定是不缺顾客的——我觉得鸡鸭爪也可以按只卖,这样买的人越多,以后回头客也会更多,你说呢?”
裴景书比了个“OK”的手势,“翅膀定价没问题了?那我继续算爪子。”
生鸡爪一斤大概十三个,卤熟那就大概要十五个才能凑够一斤,“我觉得一斤卤鸡爪定价一块六差不多,半斤九毛钱,按个卖那就收一毛三分钱吧,买得越多越划算……”
“景书,按照这个定价,我们将有多少利润?”
裴景书飞快计算道,“鸡爪卤出来大约八斤重,取个中间值,就按半斤九分钱来算营业额,鸡翅太贵,大概率要散卖,那这些卤味全部卖出的话,营业额将在二十元左右。”
也就是说,增加的新品,也将给他们带来将近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而且相比现有的产品,它操作还简单,等他们打开这块市场,就可以增加备货量,利润超过卤肉饭和糯米饭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裴安和表示很满意,“这个利润很可以了,等我过两天上手了,就请张主任多进点货。”
裴景书随口接了句,“可不么,要是顾客都愿意买单,我们进多少货都行,只要核心技术卤水掌握在自己手里,忙不过来还可以请人手呢。”
当然,他们现在就一个不起眼的小吃摊,别说固定店面了,连个操作间都没有呢,还挤在家里做饭的小厨房束手束脚,都没地方让他们扩大规模的,说什么钱请工人干活,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因此裴景书也就随意提了这么一嘴。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裴安和目光炯炯的看了妹妹一眼,已经把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了。
但也只是先默默记下。
就像妹妹说的,他们的东西要有顾客愿意买单,才可以一点点扩大规模、做大做强,而广大的顾客基础是用心经营出来的,新产品要用心,先前的老产品也同样不能敷衍一点。
于是在他俩一如既往的用心经营下,这天晚上的卤肉饭顺利售罄,卤味更是在他们出现的第一个小时就被一抢而光,导致好些老顾客兴致勃勃从家里带着饭盒过来,却只看到一桶满满当当但是连骨头渣都捞不出来的卤汁。
裴安和耐心地给每一个乘兴而来的老顾客展示空空如也到的漏勺,笑容热情但不谄媚,“不好意思呀,真的卖完了,没想到大家这么捧场,明天同一时间,我们还会准备一批卤鸡鸭爪的……能不能多备点货?不好意思,这个有点困难,大爷您也知道,市面上是没有单独的鸡翅鸭掌卖的,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去多准备些,为了保险起见,明天可以早点过来。”
“另外,为了感谢各位长期以来的关照,明天的卤味,继续保持这个优惠价格。”
这时,一个吃完饭,和两个老姐妹从家属院溜达出来散步消食的老太太,路过熟悉的摊位旁忍不住放慢脚步,正好听见裴安和的话,忙凑过来确认,“小裴,你们说的这什么优惠,一共优惠多久?”
这位毛纺厂老同志钟阿姨,退休以前是厂工会的一位领导,她负责的一部分工作内容是组织单身青年联谊,也就是组织大型相亲局。
退休以后,钟阿姨也将这份事业发扬光大,每年都能撮合成好几对。
最近,她的目标放在来厂门口摆摊的小裴兄妹身上。
钟阿姨慧眼如炬,一开始只看上其中的妹妹。
这姑娘生得太好了,盘靓条顺、唇红齿白,她自诩活到入土的年纪,都没见过比她更标致的女孩。
自从这对兄妹过来摆摊,厂里那些年轻的男孩女孩,一个个也跟着躁动起来,到了下班时间就拎着饭盒往厂门口跑,生怕来晚了一分钟,他们想见的人就会飞走一样。
要说兄妹俩的讨喜程度,其实是不相上下的,他们纺织厂里女工也是占大头。
但钟阿姨觉得,小伙子想成家立业,最基础的一点要有正式工作,不然凭什么养家糊口?
她看兄妹俩年纪轻轻,酷暑天的却搬着许多大家伙,每天来往他们厂门口好几趟,为了生活辛勤奔波,但凡有个工作,也不必这样辛劳了。
因此兄妹中的哥哥,一开始就没能进入毛阿姨的“客户”名单,长的再好、再招小姑娘稀罕也不行,她撮合新人是讲良心的,没工作的小伙子绝不能外介绍、坑别人好姑娘。
但他妹妹就没关系了。
不是所有女人的必须养家糊口的,现在也不是困难时期,不讲究这些。就她先前撮合的一对,女孩只是他们厂的临时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