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他的人,或事,她自是不必在意。
冰清声音微颤,“我们俩姊妹,是小姐救出来的,小姐在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生死相随。”
冰兰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姐姐跪在屋中,便沉默跟着跪了下来。
周枳换好衣衫,并不信她们,人心难测又易变,哪有什么生死相随的感情。就连周府这种血缘都会抛弃她,更不用说别的了。
“起来吧,帮我包扎。”
刚才她使了全力,陈忻之伤得不轻,她肩上的伤又被撕裂。
……
那边陈忻之刚出去,浑身是血,阿盘连忙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主子!”
说着便要进周枳的院里来,他以为是那些杀手进了将军府来。
却没想到,被陈忻之按住手腕,“无妨,扶我回房。”
阿盘不敢耽搁,叫了太医,又将陈忻之扶会卧房。
顿时,将军府陈将军被刺的消息,传遍了京中各个府邸。
“若是再往下一寸,匕首就入了心口,将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照着我开的方子,要好生养着才是。”
旁边的阿盘将吴太医的话一一记牢,又好生恭送出去。
等到回来后,阿盘才得以开口,“将军!那杀手可抓住了?”
陈忻之想到周枳冷淡的双眸,摇了摇头。
阿盘在一旁皱紧眉头,道:“这武王手里,难道除了绝命杀手外,还有高手?”
陈忻之的功夫,若说以前,自是无人能抵,如今病着,也能超过许多人。
能在他手里逃走的,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陈忻之没将真相说出来,是觉得没必要,他自看到那玉佩后,全身心都在上面,至于周枳,他仔细查探过,虽然她身上秘密众多,却和京城没多大关系,只要安排人,小心看着她便是。
至于一个自小生在边关,长在边关乡野的人,如何学字,识药,又会功夫的,他并不想知道,他只要知道这个人不会对他不利,便行了。
就当如周枳自己所说,是为了找回这个玉佩的报答。
……
陈忻之受伤,若是寻常,本该各府来探看,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将军府没落,除了赵经竹代贤王来过外,便不见别人。
连以往最是在陈忻之面前做面子的皇帝,此时也是无心做事。
陈忻之虽养着伤,却日日都在书房。
阿盘将鬼门打听来的消息说与他,“听说皇上日日和那孟江在宫内荒唐,就着那阿芙蓉,和后宫美人夜夜笙歌,就连早朝,也是好久没上了。”
陈忻之问到:“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太医院那里,自是劝着,不过劝一次,皇帝发火一次。听闻有次皇后将孟江叫回府后,皇上来了瘾,又没有那东西,在宫里砸了好些东西,差点走了水,最后还是孟江把东西带去,才让皇上收了手。”
“不过……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想来不日便见成效。”
……
转眼两月过去,将军府遇刺一事,最后不了了之。天气渐寒,周枳的伤也慢慢好起来。
倒是宫里出了一件大事。
皇上在宫里荒.淫时,突然吐了血,晕了过去,倒在了一个美人的床榻上。
这事本来可以瞒住的,不过那美人慌张中跑了出来,嚷嚷得满宫知晓,当即被皇后赐死了。
皇上本就许久不管朝中之事,大小事物,都由武王代管,之前有御医要皇上珍惜龙体,还被罚了。
如今众人几日不见皇上,才发现他变了不少。
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不说,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先前太医院都以为是皇上纵.欲过度,如今才发现不对劲。
彻查宫内宫外接触的事物,皆指向孟府带来的阿芙蓉。
但这东西当初是过了太医院名目的,阿芙蓉臭是臭了点,但在他们看来,却是无毒,不过是一味植株。
武王似乎察觉不对劲,严加拷问孟府下人,这才知晓,这物还有致人成瘾,麻痹脑袋的作用。
又被北冥之远的人,叫做“忘忧草”。
顿时,满朝皆惊,这不就是毒药?
孟府仗着这东西,接近皇上,在户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孟江更是凭借皇上的崇信,连连升到户部尚书。
武王自接皇上圣旨,代管朝中事物以来,皆是不大管事,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各部去办,如今这么大的事,他自是愤怒不已。
“众所周知,本王闲散惯了,不爱管事,但孟府这事,竟然威胁到皇上安危,孟府自是难逃罪责。”
最后武王仁厚,也没将孟府当即处死,而是打入大劳,听后发落。
只是皇上病着,仍旧需要他在朝中代管,眼见皇上的病迟迟不好,私下便传出干脆要武王替了皇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