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我就说早晚得闯祸。”
“可不是,姜枳在他家连奴婢都不如,我可是瞧见年纪小小的他就学会拿条子抽人了。”
“……”
姜枳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站在张大娘的身边不做声。
张大娘早就失了魂,在岸边呼天抢地。
姜亮是她和姜大的老来子,寻常溺爱的很,要什么给什么,更别说管教打骂了。所以才养成姜亮小小年纪有样学样,混不吝的模样。
没过一会儿,河里的几人就拉着两具尸体上来,赫然就是那姜二和姜亮。
不管几人怎么掐人中,怎么倒水,两人终究是没了声息。
张大娘瞧见自家儿子的尸体,哀嚎声震天。
姜大眼见姜亮救不回来了,这才去管姜二,不过不是看他能不能活,而是连扇他几巴掌,大叫着还他儿子。
众人拉住他,姜二早死透了,如何还能还他儿子。
姜大找不到出气口,无意间看到站在一旁的姜枳,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扔了过来。
姜枳没料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打人,退了两步,身上还是被石子扔中了几下。
“是你!是你这个扫把星!活死人!你杀了我儿子!”
“还我儿子命来!”
姜大揪着姜枳的衣领,生生掐着她的喉咙,满脸怒气,横肉可怖,力气之大,是必要姜枳偿命了。
姜枳被掐得说不出话,自己这具身子不争气,挣脱不开,只能拼命摇头,手在身体旁边胡乱抓着。
眼看着要闹出人命,周围的人都拉着姜大,“姜亮是你儿子,姜枳还不是你女儿。怎么就这么狠的心!”
“是啊!上次在田地里打得姜枳呕了血,这次直接掐死她,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
姜枳被姜大扔在一边,捡回一条命,此时在旁边大口喘着气,低着头哆哆嗦嗦的,加上身上湿透的麻布衣衫,好不可怜的一番模样。
虽然有那为姜枳喊冤的,但是也有那为姜大鸣不平的,“话是这么说,儿子怎么和女儿能一样,而且姜枳这病拖着,你看着十里八村谁敢娶,有什么用?”
“是啊,姜亮可是姜大的独子,就这么没了。”
……
众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越扯越远。
说到底,大家的日子如今都是为了吃饱饭,谁又能真正管到别家去,出事了,也就看个热闹。
白滩村出了这等事,大家这天也没心思去干农活儿了,一下午就在这岸边扯东拉西。
到了晚霞绯红时,才各自散去。
姜枳也跟着姜大和张大娘回到院子,张大娘抱着姜亮的尸体,“我说不要他过来,你非不听,如今他才来多久?我的娃儿就没了啊……”
姜大自大惯了,绝不会承认是他带回来的姜二让自己儿子没的。
转首就阴沉沉盯着姜枳,“是你!姜亮让你去捉虾就落了水!”
姜枳脖子上被掐的手印还在,抖着身子,大哭到:“我没有,娘信我,我没有,我真的听到了弟弟和二叔落水的声音才去看的。”
张大娘此时经姜大一说,也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姜枳说到:“昨晚姜二对你动手脚,你就拿刀砍他的手,姜亮平时把你当做奴隶使唤,你怀恨在心,就杀了他。”
姜枳一直对张大娘解释,而不管姜大,也是因为她发现张大娘这人心思比姜大深沉,听说年轻时在京城那边干活,见过些世面。
眼见着她快窥探到真相,姜枳又怎么会承认,毕竟在她的计划里,她可是要在白滩村养老的人。
“我没有……娘,我真的没有啊!”姜枳眼泪都快挤干了,拉着张大娘的袖子不松手,好似真的求她相信自己。
姜大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撒气,如何肯听,当即就抄起挑水的担子朝姜枳身上招呼过来。
姜枳见着这担子就想到刚穿过来的时候,被打得吐血,眼冒金星。要是今晚不跑,她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姜枳转身就往外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白滩村各家住处都挨得不远,这会儿还早,大家吃完饭准备休息,听到外面的叫声,连忙出来查看。
姜大在白滩村的名声也不大好,这个不大好,主要是他脾气大,又争强好胜,有点摩擦他一定得占上风,方方面面都得争了去,一个村的,早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故而有人叫了村长出来,让村长带着姜枳回到了姜家。
村长虽然年老,但是多少还有点威严,有他在,姜大也被人按在长凳上,动弹不得。
姜枳抽抽搭搭讲着刚才的事情,又撩起袖子,一双手臂没一块好肉,全是青紫色,还有鞭痕,旧的新的,看的人瘆得慌。
众人见状,都皱紧眉头,有那胆小的妇人,当即叫出了声来。
“我大病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