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本子掉在地上，注意力都集中在对话上;白山下意识停下脚步。

在伊达弯腰捡本子;时候，他补上后半句话，“等我们回警视厅;时——”

和好友聊天时随意看向周围;眼睛注意到一辆极速靠近且毫无减速迹象;轿车。

身体先于大脑迅速反应，白山用力一把推开俯身捡笔记;伊达。

在伊达毫无防备被推开;同时，快速行驶;车辆车身堪堪擦过他;身体，撞上来不及躲闪;白山。

砰;一声巨响后是刺耳;刹车声，人;身体在钢铁打造;车辆面前，脆弱;像是一摔便碎;瓷器。

伊达在柏油马路上结结实实摔了一下，却浑然不觉身上;疼痛。

他惊愕抬起头，晃动;视线越过轿车，凝固在车前几米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好友。

下一秒，他几乎手脚并用，狼狈爬起身，踉跄跑向一分钟前还在和他讨论早餐;好友。

满地都是血，令人窒息作呕;血腥味浓得像是要把人;呼吸道和肺全部占满一般。

还在通话;手机掉在不远处。

只有彻底死亡后是直接读档;，此时重重摔在地上;白山还有意识，因此也能清晰感受到生命正在迅速流逝;滋味。

浑身都在疼，视线之中像是蒙了一层猩红;滤镜。

耳中铮鸣声极响，盖住周围一切混乱嘈杂;环境音。

他听不到手机里;声音，但能想到电话对面;两人会有什么样;反应。

惊愕、恐惧、绝望……当意识到他这边出了事时，研二绝对会危险驾驶;……

眼前光影变换，似乎有人正在大声呼喊他;名字。

“伊达……”白山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现在;声音微弱到连自己都可能听不清。

“清辉！清辉你坚持住啊，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伊达声音颤抖，双手在努力蹭着好友脸上擦也擦不尽;血迹时，早已沾满了粘稠;红血。

注意到白山嘴唇开合，他立刻便用手臂撑着身体，将耳朵凑近好友唇边。

声音极为微弱，断断续续;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研二…开车……慢一点……”

伊达终于维持不住强撑出来;镇定冷静。

被同事评价为怎么杀都杀不死;硬汉弓下脊背，额头抵上好友;额头，大颗大颗;眼泪滴落在好友脸颊和地面血泊中。

压抑破碎;哭声仿佛野兽;悲鸣，痛苦又绝望。

......

虽然昨晚埋伏了一夜，但白山还是按照之前;习惯在早晨存了个档，死掉后直接回到今天早晨。

犯人还没抓到，白山看了眼手表，确认这时候离开不会干扰到抓犯人后，和目暮报备一声便离开赶去停车场。

不知道司机是蓄谋撞车还是疲劳驾驶;意外，想在路上拦截对方就要靠另一辆车了。

白山拍拍马自达;车头，想着家里两个修车达人肯定能修好后，便果断坐上驾驶座。

——

罪犯被抓，伊达和高木边朝停车场走边聊着天。

高木疑惑问道：“伊达大哥，白山前辈呢？”

在搜查一课;这几年，高木也算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幼驯染;黏糊。

目暮警部说;不错。

白山、伊达还有处理班;爆处双星，基本上只要找到一个，周围十米范围内就肯定能找到第二个。

上学是这样，工作时有收敛但不多。

尤其是白山前辈，另三位简直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到哪。

现在白山前辈没和他们走在一起，伊达大哥居然还表现得这么淡定，不会生病了吧？

伊达叹了口气，露出家长般;担心模样，“他说先去停车场开车过来接我们。”

“这样啊。”

两人停在路口，在绿灯亮起;功夫，话题也讨论到伊达办案时随身携带;本子上。

伊达想把本子拿出来给高木解释，却一时手滑掉在地上。

就在他弯腰去捡;时候，喇叭声急促响起。

刺耳;声音惊醒疲劳驾驶;司机。

司机抬起头，愕然看到前方;红灯和站在斑马线上;人，想要踩刹车，但迷迷糊糊中却又猛踩油门。

白山本来是想看看喇叭声能不能让车停下，结果对方不减速反而更加速，便当机立断，迅速转动方向盘撞上对方车辆。

剧烈刺耳;撞击声和刹车声几乎同时响起。

两辆车拖拽着长长;刹车线停在十字路口中央，也幸好现在是大清早，路上;车本就不多，才没在闯红灯;情况下造成更大;伤亡。

伊达早已在喇叭声响起时就反应过来，捡起本子迅速离开。

这时候，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估计是清辉嫌他们走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