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们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想起那件事的原因,将近一年前的事情,病人还是跳楼自杀的,和河面医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山记下病人的名字,发给在警视厅的同事查出居民档案。
他和伊达向目暮警官报备一声,便打算立刻赶去对方家里。
刚下电梯,白山便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白山哥哥!”
“白山...白山警官.....”
白山和伊达扭头看去。
白山惊喜道:“哦,是小杏啊,和爸爸出去散步吗?”
喊住他的两人正是坐着轮椅的田中杏和出狱不到半年的田中滕。
田中杏穿着病服,腿上盖着条薄毯,看上去气色比之前好很多,脸上也变肉了些,不再是皮包骨的样子。
田中滕还有些拘谨,向两人鞠了一躬后,将手中拿着的东西举到白山面前。
“这个......是我和小杏在医院外散步时,从垃圾桶里捡到的。”
那是一把被手帕包裹的锋利匕首,刀身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染红了手帕。
田中滕解释道:“我和小杏在后面花园散步的时候,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人急匆匆从医院后门离开,把什么东西扔进了垃圾桶,我们趁他走了以后,去垃圾桶捡到的。”
阴差阳错,他们把杀人凶器找到了。
伊达立刻带着匕首重新上楼找痕检科,让他们检查上面血迹的DNA和指纹。
白山留在楼下,笑容灿烂,“真是帮大忙了啊小杏,最近身体还好吗?”
“嗯!身体好很多了。”
田中杏也笑得很开心,手伸进病服口袋掏了掏,拿出个用红色折纸叠成的爱心,“这是爸爸教我的,这个送给哥哥。”
“谢谢。”白山郑重接过爱心,听着田中杏继续说道:“爸爸和我说过了,之前爸爸犯了错误,警察哥哥......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对吧?”
她稍用力的捏紧了腿上的毯子,眼中带着期待和小心翼翼的恳切。
她不知道窃取公司机密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她只是知道,她爸爸做错了事情,但现在爸爸改正了,就还是一个好爸爸。
在田中滕局促不安的注视下,白山笑着揉揉田中杏的头。
“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不过呢,你也要肩负起看着爸爸,不让他再犯错误的责任,明白吗?”
“嗯!我会好好看着爸爸的。”
“清辉,走吧。”伊达走出电梯,催促白山赶去犯罪嫌疑人的家里。
告别时,田中滕深深鞠了一躬,保证道:“非常感谢,白山警官,希望这次能帮上你们的忙。”
驱车赶到资料登记的地址,伊达敲了敲门,“您好,请......”
门没有关,在伊达敲门的功夫,向内开启了一道门缝。
两人走进屋里,地面脏乱,堆着数不清的酒瓶和外卖餐盒,房间中充满一股难闻到令人作呕的馊味。
白山紧捂住口鼻,屏着呼吸艰难和伊达查看过各处房间。
没有人在。
到了走廊,白山这才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
虽说当警察后需要天天和腐臭、血腥的尸体打交道,但这种食物的馊味他还是第一次闻。
叼着牙签的伊达无奈给他拍打后背,安慰道:“辛苦了,凶手很可能已经躲在别的地方或者干脆驱车逃离了,如果他还想回来,应该不会开着门的。”
“呼......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白山抓抓头发,“总感觉凶手有种......孤注一掷的感觉。”
“的确,看房间里的脏乱程度,他的精神应该也已经不正常了。”
伊达皱起眉,和白山无言几秒后,两人突然同时变了脸色。
病人跳楼自杀时,护士曾说过是他儿子因为女朋友分手的事情和拖累自己的父亲大吵一架。
没道理连主治医生都杀了,对方会放过和自己分手的女朋友!
白山立刻给警视厅的同事打电话说明情况,在同事效率极高的联系调查中,两人很快得知了嫌疑人前女友的姓名和现住址。
马自达飞驰在道路上,车顶闪烁的临时警灯让路边交警放弃对超速车辆的警告。
另一边,从医院赶来的警车也飞快驶向嫌疑人女友的位置。
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