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有桓无奈,自己也没说什么,就是这么问了一句。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剪我的衣服,浪费粮食和衣服都该打。”贺有桓今天有了一丝父爱,也懒得和孩子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时厨房的水烧开,贺有桓把暖水壶添水添满,多余的开水放在木脸盆里,掺了冷水后把孩子叫过来,“过来洗脸。”
俩小屁孩拿着一根根长布条慢吞吞走了过来,他们讨厌洗脸,因为小脸上以前冻得裂开了很多小口子,而且以前在天晴小阿姨家里时,用的都是冷水。
来到这,贺有桓这个亲爸每次都是给他们用热水洗脸,每次都刺激得脸上冻开的小裂纹特别疼。
双胞胎慢吞吞地到了厨房里头,冻得红扑扑的小脸被一股热气笼罩,在热水里泡了的棉毛巾就这么盖在了他们脸上。
冻得皴裂的小脸蛋儿结了痂,颜色也深,看上去脏兮兮的。
贺有桓用热毛巾给他们湿润脸颊,随即小心又用力地给他们洗干净脸,“现在这几天是会疼一点,抹点凡士林,蛤蜊油也行,多涂抹几次就好了。”
“疼!”言小铜扭动着想逃离亲爸的魔爪。
脸上都是冻裂开的小伤口,要想洗干净,疼是少不了。 “现在洗干净了以后就不疼了。”
贺有桓边说边把另一个已经逃跑到门槛边上的儿子给扯了过来。看到姐姐洗脸的惨状,言小铁哇哇大哭,不想洗。
明明已经快逃出去,可即将跨过门槛时,还是被亲爸抓了回去。被大力洗干净小脸蛋儿的两个小娃儿被贺有桓拎进房间,从抽屉里找到蛤蜊油,贺有桓挖了一坨蛤蜊油,随即胡乱一抹,涂抹在俩孩子冻坏的脸蛋上。
干完这一切,脸蛋儿生疼的那俩孩子更怕他了, “是个坏爸爸。”
俩小孩边跑边嘟囔,顺便在院子里拿走一个系着长绳子的铁钩钩。他们往妈妈伐木的方向而去,还不等找到妈妈,路边就有很多大树。
“我们要发财了呀。”跑到一棵大树下,言小铜拿起铁钩钩往树上扔,又用力往下一扯,一根枯树枝和几片叶子就这么掉了下来。
言小铁跟在姐姐后头把掉在地上的枯树枝捡起来,铺在长布条上。
寒冷的天,劳动的俩孩子却暖和得不行,很快就勾了十几根树枝。
放了十几根枯树枝的长布条被姐弟俩打了个死结,将树枝捆住。
“姐姐!轮到我了!”言小铁大声喊着,并从姐姐手里接过系长绳的小铁钩。
低矮的小树很快被俩孩子薅光了枯树枝,叶子也一片片掉完了。将小树枝用长布条捆着,俩小孩又把枯树叶一片片捡起来放进小军挎。
做完这一切,他们拖着四小捆枯树枝,往家里走去。
五六十米的路,硬是被他们拖着东西走了十几分钟。
他们把四捆小小的枯树枝往灶台边一扔,又继续出去拾柴禾。
等贺有桓自己一部分工作做完走出房门,看到的就是厨房里堆了一大堆的树枝树叶。
“可以了,可以卖钱了,”言小铁趴在长凳上不肯再动一下,作为一个懒娃娃,言小铁已经做到了极限。
“爸爸,你拿去卖钱,”言小铜指着这些树枝,异想天开,“能卖一块钱。”
以前他们都是这样拾柴禾卖给亲妈言汀和天晴的爸爸妈妈的。
贺有桓明了事情经过,心情复杂地摸了摸俩孩子的头,言汀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对待和自己生的两个孩子却是很用心。
或者反过来说,言汀对这两个孩子如此用心,是不是因为对孩子的父亲,也就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感情在。
贺有桓无法让自己不陷入这种逻辑怪圈中。
正在这时在外玩了一上去的天晴回来了。
贺有桓问她去哪儿了,天晴不告诉他,嘻嘻哈哈笑着打哈哈掩盖过去。
等贺有桓这个姐夫出去工作,天晴这才松了口气。
“天晴大姐姐,嗯,大姐姐,嗯,小阿姨,”言小铜胡乱叫着,“你去哪里了呀。”
“我去抓特-务了。”
“我也要抓特-务!”言小铜积极性十足。
“别想了,还抓特-务呢,特-务就是我们三个!”天晴冷哼一声。
这两天一直听他们说什么贺场长的车被特-务搞破坏弄废了,天晴慢慢就起了疑心。
和三岁无脑的双胞胎不一样,天晴可是十三岁了,懂的事情比双胞胎多。
今天厂里会把贺有桓废弃的车子拖回来,所以上午天晴没去跟着双胞胎出去玩,而是去看拖车。
当大卡车把那辆报废的贺场长的车拖过来,天晴吓得躲在人群后,果然,那个废弃的车子就是前几天她偷偷开走又在路途中弄坏的那一辆。
“总之呢,他们现在要抓的搞破坏的特-务坏分子就是咱们三个,”天晴吓唬道,“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