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你们那个张场长说话太不厚道了,一张嘴就是命令的语气,那我们听了肯定不服气,甭管你是场长还是什么主任,讲话要讲道理要事实求是。”
村长这么一说,其他村民也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老人家您说的是,之前那个张场长确实不像话,所以这不是丢了官吗,”小孙笑得正直憨厚,“我们贺场长不同,您看为了这土地的事也跑了几趟,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您应该看得出来。”
比起脸色天然冷漠的贺有桓,小孙笑得福气满满,正是老人家喜欢的类型。
小孙这里姐姐哥哥的喊着,那里叔叔婶婶的夸着,把这些朴实的村民夸得心花怒放。
贺有桓瞥了一眼屋外挖蚯蚓玩的双胞胎,看他们没乱跑,这又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村长,您说把那些荒地免费给我们,这是你们的善意,但我们不能就这么接受,那和明着抢没区别。”
村长摆摆手,“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都是为国家做贡献,你们管理那些犯人也不容易。”
“你们的善心善意我们很钦佩,但是,”贺有桓抓住村长还要讲话的手势,诚恳道,“老人家,昨晚我们场里干部临时开了个会,我们觉得呢,目前我们白云农场前景也不是很明朗,说实话,能给的不多。”
贺有桓和场里干部开会,那些荒地给农场建设,以后粮食税也归农场这边上交。
另外有一片坟地菜地正好处于农场中间地段,场里给的方法是让那几块地的主人去农场谋职给个工作傍身。
除此之外,确实也没别的能给的了。
“那敢情好,”村长听了满意,其他村民也满意,本来就是没有什么用的荒地,现在农场拿去,以后粮食税也农场交,他们乐意给国营农场行个方便。
既然没其他问题了,贺有桓和小孙又再确定下更细节方面的东西。
正在这时,有个村民经过,叫着里面的人,“村长,那边喊着要开席了,赶紧吃去,去晚了菜都没了。”
这人边说边快步往席上赶去。
“哟,开席了,贺场长,小孙,其他的事咱们席上说去,吃饭要紧,啊。”村长和村民热情地邀约着他们。
盛情难却,更何况现在工作的事也没谈完,俩人只好跟着村民们一起去吃席。
是一位下乡的男知青当这里的上门女婿,今天是办席的日子。
“小铜,小铁,走了。”贺有桓叫着女儿。
蹲着的言小铜茫然地抬起头,手里还紧紧抓着挖土的小树枝,一旁的双胞胎弟弟言小铁手里抓着姐姐挖出来的蚯蚓。
本来孩子们还不着急,有些搞不懂在这里玩得好好的怎么又要走。
贺有桓失笑,道:“去吃好吃的。”
这么一说,双胞胎立马着急忙慌地就提着没什么松紧度的裤子跳了起来。
拿着小树枝伸出双手让爸爸抱,言小铜趴在爸爸肩头,“爸爸,你听。”
是办喜事的地方在那吹喇叭表达喜悦的氛围呢。
言小铁也张开手让小孙同志抱,小孙同志一看到言小铁手里的蚯蚓,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小孙一个城里孩子,不适应蚯蚓这种生物。
言小铁一脸疑惑地看着小孙叔叔,自顾自地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小孙叔叔是怕自己手里的蚯蚓,于是把蚯蚓一扔,让小孙叔叔抱自己过去。
一行人来到吃喜酒的地方,只见新娘子穿着很平常的洗得发白的棉衣,但是头上戴了朵大红花。
新郎认识贺有桓,立马上前和他握手。
这新郎是在青云农场落户的知青,也是青云农场三分场的场长助理,偶然间和美丽的新娘相遇,之后就是水到渠成的爱情故事。
席上的菜不算好也不算多,都是些家常菜。
看到新娘朴素的装扮,贺有桓不由得想起言汀,几年前他和言汀结婚的时候,言汀当天花了大价钱买漂亮的色织布做衣服,很爱臭美。
贺场长看着人家新娘看迷了眼,小孙同志轻咳一声推了贺场长一把提醒,“场长,这么多人看着呢。”
贺有桓从回忆中回过神。
“场长,”大喜的特殊日子,小孙来了胆子,和贺有桓八卦道,“这户人家姑娘可真是貌若天仙,难怪这男知青肯当上门女婿。”
贺有桓这又认真看了看一对新人的相貌,果然,女方有几分姿色,在这荒僻的地方算是大美人了,男方反倒是长相一般还有点斗鸡眼。
流水席上,到处坐满了人。好不容易一张桌子空了下来,一旁站着的乡亲们又马上冲了上去,一秒内将桌子围满。
贺有桓几人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们被主人家安排了好位置。
言小铜和弟弟抱着长板凳往上爬。一边和村长聊天说正事一边注意着双胞胎这边的情况,贺有桓伸手将双胞胎提溜起来,放在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