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却忽然:“手,手!”
就在士兵旁边还挤了不少当地人,刚才扭头的荆小强没注意,现在顺着副驾驶车窗看出去。
一个最多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好奇的从士兵老乡的缝隙探头。
乱糟糟拧成股的长发下,满是稚气的脸上看不到哪怕一丝的沮丧,哪怕一丝在艰难困苦中的晦气,只有好新鲜事物的好奇。
可她伸出来的手齐着手腕就没了,那种肢体残缺跟眼里闪烁的天真烂漫,形成了巨大反差。
更是和那后面绝美的风景显着充满讽刺。
好像把她的手都幻化成了池塘里的莲花了。
朱迪都哭了,发自内心的满脸泪花:“她怎么……停车!停车,她怎么了。”
荆小强停了却不允许下车:“焦漪,焦漪把后面那些糖果拿一包撒出去,不要给那孩子,她护不住吃的尽量撒开些。”
玛索有些诧异朱迪的动情反应,但帮忙用法语、英语交替问了,一两百年的殖民还是给这里留下了一些法语底子,碎片式的回应是孩子淘气玩到了小地雷……
荆小强恍然,他听说过,就跟个瓶盖大小的塑料盒,能蹦起来炸断手脚却不会要人命。
为的是战争中尽量用伤员拖垮对方的后勤体系,一个残缺的伤员比死人还有用。
天海从后面抱住想下车的朱迪,潘云燕帮忙把糖果都撒出去。
整个车队才不至于因为女主角的情绪失控停下来。
朱迪在后座嚎啕大哭,潘云燕简直觉得莫名其妙,至于吗。
荆小强本来也觉得挺矫情,八竿子打不着的异国路人,犯得着你用对全人类的关怀去伤心吗?
但这种悲天悯人的情绪,用对了方向也的确能帮助影响很多人命运吧。
况且朱迪真不是作秀,伤伤心心的认真哭,妆都花了:“罗伯特……我们要在这里拍,我们要改变这里……”
荆小强提醒:“拍戏可以,别把自己想得多伟大,能改变好自己就不错了,只能说是我们在自己能影响到的范围尽可能去做。”
朱迪就好:“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相信你。”
的的确确就是那种女儿相信父亲一定会带着她看见美好世界的信任情绪。
和在百老汇初相逢时,还略显吊儿郎当的都市少女两回事。
甚至比当初刚上床时候的感觉还亲近。
四位大小美女旁观了这出感情戏,潘云燕还拍照了,天海在后面偷偷给焦
。漪做鬼脸,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这俩有一腿才这样。
玛索却长长的舒了口气:“怎么会……这样,简直就是人类破坏了自然环境,这么美好的自然环境,却尽是人类打打杀杀……”
荆小强哂笑:“那把人类都消灭了,这世界就会美好?物竞天择,自然界也有生物链,丛林法则更是残酷无情,看起来美好的电影歌舞剧背后就没有龌龊了?我也想天底下没有战争,人人都生活在没有争端没有吵闹的和平时光里,但可能吗?有人的地方总会有人称王称霸,争权夺利,好比各位这么漂亮,想争夺你们的男人还少吗?”
天海最捧场他的叭叭叭,窃笑着:“女人也要来抢!”
不知道抢的是她还是荆小强。
焦漪深有感触,满满忧伤的凡尔赛:“真的,太难了,男人抢,女人嫉妒,各种明争暗抢、恶语中伤,我容易吗?”
止住哭泣认真倾听荆小强表述的朱迪,没忍住噗嗤笑。
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年纪,虽然身体已经很成熟了。
玛索收起欧洲人常见的那种何不食肉糜:“你看事物真的很透彻啊,超乎年龄的透彻。”
荆小强被这么多美女捧着,也是飘了:“这叫什么透彻,多活几年就明白的浅显道理,这里曾经很原始很落后,你们法西兰人有了工业革命的洋枪火炮,当然要来占领统治了,一两百年里从这搜刮一切廉价原材料,不然你以为欧洲现在可以过得这么舒坦是为什么,殖民地廉价甚至免费提供原材料,利用工业先进生产出成品高价卖回来,美滋滋啊,谁要是想断了这条生意,那就扶持反对派夺权,穷困的根源不在这里吗,所以谈大道理就没啥意思了,我们只是演员、歌手,那就做好自己能影响的一点点局面,别以为真能撼动这种弱肉强食的国家之间格局。”
朱迪马上鄙视副驾驶:“原来你们法西兰这么坏!”
荆小强连她嘲笑:“哦,花旗就好了吗,旁边的越兰、再旁边的费率宾都被花旗打得稀巴烂,你真以为花旗是在全世界做大善人啊,还不是输出自己的价值观,力求让各个国家都跟自己步调一致,才能获取最大利益,不然你看看隔壁老墨的日子都变成什么样了,呵呵呵,你俩也是绝,法西兰玫瑰去老墨拍戏做慈善,花旗少女到前法西兰殖民地拍戏做慈善,属于相互内涵啊,一个字,绝!”
苏妃玛索哈哈大笑的朝后面鼓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