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果然看到被众位干部们簇拥着的一个黑衣黑裤打着灰白补丁的男人。
言汀旁边的三个女犯人在那议论纷纷,“那边站着的就是新场长?”
“怎么看上去那么严肃。”
“看着比之前那个张场长好,之前那个张场长看我们时眼神都色眯眯的。”
…………
三人小声讨论,言汀一直低着头,没心思看什么新场长,她只知道自己在孩子面前丢了脸,整个人都很恍惚。
“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蹲马步!”小陈队长更想在新场长面前表现自己对犯人管教得好,所以大声呵斥着。
“小陈,”武大队长拍了他一下,“你糊涂啊,现在赶生产进度是最重要的,惩罚什么的以后再说,你要搞清楚主次。”
“啊?”
“啊什么,这都是刚才新场长和我说的,”武大队长瞪这小子,“行了,让她们几个继续干活。”
言汀感激地抬起头,她都不敢想如果真让她在孩子们面前被罚蹲马步,那该多伤脸面。
可当她的眼神落在那位新场长的面容上,言汀所有的感激都化作了一片虚无,脸色惨白。
新场长,竟然,竟然是贺有桓,她的前夫。
如果说刚才是在孩子面前丢脸面,那么现在在这个前夫面前,言汀是自尊全无。她的眼神虚空地放在贺有桓身上,移不开。
贺有桓冷漠的眼神在她面前扫过,没多留一秒。
多看了那几个小孩子几眼,贺有桓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