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禁不住说：“活该！”

小不点扭头瞪他，“敢跟大将军这样说话？”

阿奴淡淡地瞥他一眼，换张纸继续写。又又被鄙视，小霍去病捏住他;脸。卫青朝他泛红;手上一巴掌，小崽子疼;惊叫一声，消停了。

韩嫣;目光投向卫青，“仲卿今年多大了？”

“我舅舅十九啊。”小霍去病白他一眼，“比我大十一岁。这你都不记得，还好天天跟我大舅说，一家人，不分彼此。哼！”

韩嫣扬起巴掌，然后放下，“长君，戒尺呢？”

“师傅我错了。”小霍去病急;大声呼喊。

韩嫣气笑了：“怂成这样，还大将军。”

小不点很是自信地点头，“等我长大就不怂了。大舅说，这叫能屈能伸大丈夫。”

卫青瞥他一眼。小不点不敢多嘴。卫青移到卫长君这边，卫长君给他切块西瓜。卫青吃着西瓜看韩嫣，示意他继续。

韩嫣：“下次出征你可以试试。”

卫青颔首：“陛下说过。以我;骑术押运辎重浪费他;教导，当个先锋恐难以服众，毕竟我才十九。”说到此像是自夸，卫青禁不住看他大兄。

卫长君笑着问：“我还能嘲笑自己;弟弟。我一直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想起什么，看向韩嫣和窦婴，“你俩别又觉着我话里有话。”

两人真是这么想;。可他一强调，两人便以为他只是安慰鼓励卫青。

小霍去病放下毛笔揉揉手：“大舅，我觉着二舅也能打;匈奴屁滚尿流。”

“为什么?”卫长君更想知道小崽子又想做什么。

小不点认真道：“他是我二舅，比我厉害，敢打我啊。”

“咳！”卫青喷出一口西瓜汁。

小霍去病惊觉不好，拔腿往屋里跑。到大门里边觉着不习惯，扭头一看，忘了小伙伴，“阿奴！”

阿奴慢悠悠放下毛笔，“去病;功课还差一张。”

“下午写！”小霍去病瞪他。

阿奴慢悠悠过去，“咱俩这么小，腿这么短，二舅真想打咱俩，跑得了吗？”

当然跑不了。可不跑一定会挨身上，跑了有可能逃脱。

霍去病抓住他;手，“多话！”

卫长君：“陛下在堂屋歇息，不许打扰他。”

两个小不点贴着墙根绕过卫青，去西边沟里祸害窦婴种;藕。

窦婴没指望种藕卖钱，他是为单调;沟渠添一抹绿，给沟里;鱼儿加点鱼食。片刻，两个小不点头顶荷叶手拿荷花回来，窦婴只觉着好笑，“也不嫌脏。”

小霍去病拿下荷叶看一下：“干净;。”说完快速看一下他二舅，二舅忙着吃西瓜，暂时顾不上他，小不点大着胆子靠近他们，然后像猴似;，跐溜一下窜到树上。阿奴紧随其后。

韩嫣注意到他俩拿着荷花和荷叶还能爬上去，真心服了，“其实你俩是脱了毛;猴儿吧。”

小霍去病仗着他不会爬树，大胆说：“你才是猴！”

韩嫣冲他勾勾手，小不点非但没下来还往上爬。卫长君赶忙说：“好了！”

两个小不点找个三角树杈坐下，两条小细腿不老实;乱晃。虽然没东西落下来，卫青总觉着不干净，把茶几转到他身后，离两个小不点远点。

小霍去病居高临下看到他二舅;动作，顿时安分下来，毕竟不能在树上呆一辈子。万一二舅舅记仇，那他今晚怕是得趴着睡了。

话说回来，刘彻来此本想暂时忘记城里那些糟心事。卫长君一句话叫他怒气顿消，他就把此行当成度假。

三天，卫长君够了。

天热;叫人烦躁，刘彻还跟他点菜，听小霍去病说烤五花肉好吃，还叫卫长君杀猪。卫长君不伺候了——厨房让给刘彻，叫他们自己做。

刘彻气得语无伦次跟卫长君大吵。卫长君很会气人，无论刘彻说什么，他都说：“陛下所言极是。”几个回合下来，刘彻要摆驾回宫。

卫长君脱口道：“恭送陛下。”

刘彻;理智回来，令卫广给他摘个西瓜，一切两半，送到门外，他要用勺子挖着吃。

卫长君禁不住问：“吃完再走？”

“谁说朕要走？”刘彻瞪他一眼，叫东方朔挑几个人把猪弄出来，在门外杀猪烧水脱毛。

太阳炙烤着大地，地面热;能当烤盘，东方朔也不想，“陛下，是不是明早再杀？”

“杀你？”刘彻暴躁了。

东方朔赶忙叫人进猪圈。

猪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将将午时，东方朔等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拿着衣物就去东边院里沐浴。实乃卫家只有两个浴室，且每个浴室只能容纳两三个人，他们十几人实在等不了。

卫长君;猪大，开膛破肚，下水收拾干净，跟猪肉放一块，不算猪血也得有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