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便唤了离慕楠最近的宋知书。
正当慕楠准备还击白欢之时,一道玄色身影忽然出现,从她的腰下穿过,她不受控制的跌入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之中,随后少年清朗的嗓音带着一些不耐从她的头顶之上响起,“站着等死?”
随后一道蓝色屏障立于二人之间,与白欢的灵力相互冲撞,谁也不愿意让出分毫。
慕楠紧张的话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只知道宋知书的怀抱异常的令人安心,想来他手起刀落的模样应当能保的住自己。
不过...一直让人保护的菟丝花,她才不要做。
“白欢,你的本体是不是在戏院之中,你出不去的原因也是因为,你被镇压了?”
慕楠退出宋知书的怀抱,手心捏着的符纸渗出汗水,转身与白欢四目相对。
轻而易举便捕捉到她眼里的呆滞,她将藏在袖子底下的符纸拿出,记起七七说的话。
若是想让符咒加大禁锢能力,便用指尖血轻轻点缀即可 。
但她还是不敢弄什么指尖血。
那符纸以迅雷不掩耳之速贴上了白欢的额头,随后白欢便被定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楠。
宋知书收起寒霜剑,拿出一根捆妖索,如同在宁府一般将她缠了起来。
本体受了定身符制约,分身自然也不能动弹,就这般僵在原地。
他们三人收手,几乎是同时回头看向慕楠,不言而喻。
“你怎么知道她的本体被镇压在这里?”
宋知书看着一动不动的白欢,神色凌厉的同慕楠说。
这时他们三人也走了过来,同样是摆着疑问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胡乱说的,想炸一下她,却没想到还真让我炸出来了。”慕楠干笑两声。
她还真是凭着一腔孤勇说出来的话,不料这九尾狐妖居然还有这一卦?
见她说的不像有假,他们也不再追问,只当她误打误撞,将白欢困在原地,布好了阵法确保她不能逃跑,这才拿下符纸。
“白欢,你和宁府之间到底有何渊源?”林知意问她。
许是先前与林知意缠斗了一番,被林知意给打怕了,见到她居然多了几分惧怕。
“宁赋新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宁赋新可是说你得不到便心生恨意,将他数任妻子杀害,迫害镇上百姓,可有此事?”
她又问。
白欢深吸一气,妖瞳闪动。
“我修炼了五百年,遭受雷劫之时,受伤不醒化作人形,被宁赋新所救,他见我无家可归,便将我收留到府上,而后因为我相貌出众便将我送到戏院之中,他与我也私定终身...”
说到这里,她的脸庞划过一道泪痕,泪珠落在衣襟之上,倒是将美人衬得何其如画。
“可是有一日他将我带到后台之中,屏退了所有人,带来一位身缠万贯的大人,他任由他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中将我...将我...我本是可以反抗,却不知宁赋新给了他一张符纸,竟然让我不得动弹。前台百姓悠悠,院中数人,却没有一人对我来救我...任凭他玷污了我。”
“我本想向上报官,却被告知那位大人可是王城来的,无人敢与之作对,甚至放任其胡作非为。”白欢重重一咳,继续说道,“二日之后,我再也找不到宁赋新,我在戏院中等啊又等,迟迟等不到他的人,再有他消息时,却是他已娶妻的消息,可笑,可笑!”
“可这没有结束,他还要杀我,他以为我是一般的小妖,将我杀了埋在这戏院底下,又找了道士镇压我的魂魄,企图不让我报复他,可我是九尾狐妖啊,这小小的符纸怎能困得住我...”
她说着,双眼逐渐空洞,如同一颗碎了的玉石,又如快断了的纤绳,摇摇欲坠。
“可是我偏偏便被那符纸困住了!”
伴随着她一声冷笑,那鬼魅般的身影,冲出了捆妖索和他们所设下的阵法。
“要想抓得住我,你们只能找到我的本体。”她留下半句话,身影又一次消失。
“可恶!我还在和她共情,她居然摆了我一道?”
慕楠踹了一脚地上耷拉着的捆妖索,恨铁不成钢。
“她说的应当不是假话。”
旁侧的沈言之开口。
林知意也点点头,“她应该是想引导我们去找到她的本体。”
随后她环顾四周,神色不明,“宁赋新到底将她的尸体埋在了哪里呢?”
“在戏台后边的厢房,宁氏宗祠。”
沉默良久的宋知书忽然出声,“我第一次来时,她便是逃进厢房之后。”
“既然如此,师弟,你带我们过去。”
林知意道。
宋知书不假思索的将他们带到了那次他受伤的地方,戏台后边的厢房是这院子里唯一一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