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2)(1 / 2)

执凤意 水初影 1605 字 10个月前

芸香凝眉思忖,与之正色告知:“据说那姑娘姓赵名予霜,是……是长公主的表戚。”

“此为皇姑之意。”心上再度震颤了半分,容浅奚似是有些了然。

她深受着父皇的恩宠,可长公主却对她不为待见,如若这位赵姑娘是长公主所派,此事定不简单……

这也难怪那姑娘敢接近她心心念念的周玦,原是因背后有着牢不可破的靠山。

不安之感涌入心底,她喃喃而语,只觉此情形对她太为不利:“皇姑向来不待见母妃与本宫,此番是有意而为。”

为此,她断然下了决意:“本宫要去见周大人一面。”

“公主切莫冲动行事,”瞧着公主理着华裳便欲出府,芸香颇为担忧,心觉此刻前去是为不妥,“赵姑娘此时还在周大人的府邸处拜访。”

容浅奚勾唇冷笑,想看看是何人敢从她眼中夺走属于她的珍视之物:“本宫偏要在此刻前去,本宫倒要看看,是何等姿色的姑娘,能对本宫看中的男子动上心思。”

见着婢女皆愣在原地,她凝眸呵斥:“愣着作甚,快备马车!”

“奴婢遵命。”二位婢女面面相觑,随后慌忙顺着其语退了下。

公主行事一向不计后果,风风火火,随性张扬而行,此次又是关乎周大人的传言,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得劝阻。

行至周府,已是半个时辰过后,公主一路无话,清眉紧锁,思绪像是笼上了一层阴翳。

她们心知肚明,公主生性其实并非外头传闻的那般嚣张恣意,只是偶尔会有些任性之时。

可一旦触及周大人,公主才是彻底乱了方寸。

容浅奚从马车内端庄行下,府前侍卫见此身影顿时面露诧色,略带慌乱地向其抱拳行礼。

“宣玉公主。”

张望着府宅深处,她嫣然一笑,直言道:“本宫要见周大人,烦请通传一声。”

一侍卫似不敢对视,低垂着眉眼,迟疑而回:“这……公主可否改日再来?大人他……”

此神态分明是心虚至极,她不顾侍卫阻拦,快步硬闯入府中,引得侍从额间冷汗直冒:“本宫亲自上府拜访,岂有对本宫拒之不见的理。”

府邸清幽雅致,亭台水榭,落英缤纷,而她却非是初次到访。

过往之时,她也是时常来此处寻他游玩,可他朝务繁忙,便让她在一旁静候少时。

她在书案旁等得困乏,便埋头趴在案上小憩。过不了几时,她就能感到身上披了件浅薄的外衫,而清雅之息将她温柔萦绕,她便能带着暖意入梦去。

踏入正殿,望着殿内二人正拘谨地饮着茶,容浅奚将目光直直落于那亭亭玉立的女子上,毫不遮掩地透着厌恶之意。

“这位便是赵姑娘?”她冷声一笑,凝视着此景不予之丝毫情面,“皎若秋月,颜如舜华,当真是与周大人般配极了。”

似未料到她会这般蛮横闯进,周玦顺势起身,清隽的双眉缓慢地蹙了起:“微臣与姑娘初次相识,公主不必如此……”

听罢不由地嗤笑,她冷哼一声,意有所指而道:“初次相识?才见了一面,便带着人家姑娘到了府上,周大人可真如传闻所言,洁身自好,谦谦君子。”

眼前这抹明媚已有许久未像今日这番蛮不讲理,周玦怔在堂中,进退两难,眸底掠过一阵不明暗沉。

“公主如何才能放过微臣?”

放过……他竟是在恳求她放过……

言说得好似是她纠缠至今,好似是她误会了诸多年载,是她作茧自缚,一切皆是她的过错。

若不是他再三对她亲近,再三予她希冀,她也不会不甘至此。

那传言中名为赵予霜的女子倏然起身,朝她端量了一霎,面色清柔,唇边道出的却是挑衅之语:“你便是长公主口中的宣玉公主,果真与长公主所说不差,飞扬跋扈,嚣张骄横。”

“放肆!”她一甩云袖,与其怒然相视,随之不屑而笑,“你又是何等卑贱之躯,竟敢如此同本宫说话?”

仗着长公主便如是胆大,她怒意横生,不再予之好脸色:“仅是有着皇姑作靠山,便这般不分尊卑礼数,姑娘也不怕本宫告知于父皇,让父皇降下一罪。”

“小女敢作敢当,不怕公主赐罪。”赵予霜不紧不慢地行上一礼,又向着身旁的周大人再恭敬俯身,话语仍是说与她听。

“此地乃周大人的府邸,公主鲁莽擅闯,是为不妥。”

遥望着天色,赵予霜恭肃而离,举止尤为得体:“小女告辞,改日再来大人府中做客。”

瞧这不愿再见的身影终是于长廊尽头消逝远去,容浅奚松了口气,方才燃起的冷傲之势被柔和取代,日晖斜照,映下殿内唯剩的二人之影。

“玦哥哥,她没有越矩吧?”满目忧虑地将身前清冷打量,她轻撇着樱唇,忙为自己适才之举作解,“我是担心玦哥哥的安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