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度为弱。”
“这没什么不好,你说的是事实。”浑厚犹如义士的声线响起,但无论听起来再怎么让人容易付出信任,也无法否认,这头老虎始终是玩弄权谋之辈。
“兽族不需要一个人类,来改变现在已经存在的格局。”
说着,男人轻飘飘地抬了一下眼皮:“只有从未掌握权力,也从来没有把视线放在整个世界的龙(埃尔维),才会以为,只要得到了那个叫做苏利的孩子,就能改变他们的一切劣势……”
“呵,这种说法可笑到,就像是莱亚会选择放弃他那个不知道执着了多少年的,只摄政却并不为王的行为。”
巴萨罗穆却在听到这番话后,原本就单膝跪地的动作,匍匐得更深。
他恭敬有余,却情感不足地说道:“王说得对。”
“但我此前未经王的允许,主动以自身代替兽族发言的举动,也实在过分僭越,请王责罚。”巴萨罗穆的脸,已经无限贴近于地面,就连地上的浅浅尘粒,似乎都能在他的呼吸间触碰面颊。
侧躺于王座扶手上的男人却并没有选择惩罚巴萨罗穆,而是说道:“巴萨罗穆。”
“是。”
“你没有必要时时刻刻那么认真,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举动是为了获取埃尔维的信任。”
巴萨罗穆:“但如果我足够聪明,就能在那个时候用其他的方式取得埃尔维的信任。”
独角兽就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机器,固执地强调自身的错误。
兽族之王原本看起来符合为王身份的“和蔼可亲”,一瞬间消失不见。
这头老虎本身也不是什么平易近人的王者。
他眼神明明灭灭,看着台下跪着的,没有任何情感倾向的独角兽。
过了一会后才说:“既然这样,那就自己去找处刑部。”
“是。”巴萨罗穆再次应是,随后转身离去。
直到离开了兽族之王可观测的范围之后,巴萨罗穆才无需继续控制自己过分强横的□□,任由冷汗溢满了背。
独角兽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不管是自己,还是妖兽社会其他的,以为自己能和兽族之王并列的其他所谓王者。
那头妖兽,也就是所谓的兽族之王,早已经脱离了妖兽的范畴。
那是怪物!
化为原形时,不存在任何物种与之相似;化作人形时,浑身上下又充满了黑暗的怪物。
无法战胜,无法抵御。
就算是象征着光明的独角兽,也无法生起任何反抗之心。
就连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自己需要受罚,也只是因为,巴萨罗穆很清楚,兽族之王知道自己在取得埃尔维的信任时,以故意强调不在乎苏利的价值之说,才取得了那根本无关紧要的信任。
埃尔维的信任对于兽族来说有什么价值?
巴萨罗穆真正该说的,不是苏利毫无价值,而是埃尔维的信任,毫无价值。
他们根本不需要取得龙族的信任,合作就只是合作。
埃尔维也早已别无选择。
弱肉强食的世界,又何须给予巨龙自尊?身处弱者地位的人,必定会捏紧每一根救命蛛丝。
利益共同者,也只需要向着共有的利益进发即可。
只是对巴萨罗穆而言,他却必须用并非利益最大化的做法去做。
兽族之王得知道他能选择威胁之举,却选择了不占据优势的,忽略了苏利的价值之说。
原因?
原因是,巴萨罗穆必须得强调自己仍然具备情感。
无论是因为认可埃尔维的强大,而选择给予的自尊心,还是因为弱小的人类坚忍不拔,而给予的视线偏好……
这些都是为了证明,巴萨罗穆仍然保持着情感。
否则只凭借他这个唯一一个能近身兽族之王之人的现状,只会让那头老虎发现自己的异常……
那是不可名状之物!
不是兽,也不是人类。
是除了怪物之外,根本无法想到形容词的异类……
而正是他眼中的异类,此时却置身于石制王座之上,冷然嘲笑着埃尔维的愚昧无知。
“没成年的孩子,根本不具备繁衍力的孩子,就算侥幸留下了血脉,谁又能保证那样的幼崽,具备转化的能力?”
“无能者的追逐,只是为了逃避现实的可笑之举。”
埃尔维表现出的对那个叫做苏利的孩子的追逐,不过是无法凭借自身扭转现状的偏执而已。
魔怔的体现。
……
羽族女王宫。
与龙族和兽族合作相同,莱亚此前在退出了巨龙山脉之后,便主动带着自己的大军,来到了羽族女王宫拜访。
但与其说拜访,不如用威胁之说来得更加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