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收回你的话, 我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艾格伯特的脚尖越发用力,脚下人胸骨处传来的咔嚓声,没有让他平静的脸色起任何变化。
而那原先把苏利视为交易之物的贵女, 握着扇子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 关节也变得惨白。
艾格伯特则是眼神死死的盯着脚下之人。
被拿捏住生命的贵族, 没有办法从他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任何在意。
无关紧要之人。
就算是在这样说,但实际表现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 他的生死,对于眼前人来说,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地方。
难以言喻的恐惧,环绕在周身。
嘴角无数次即将发出的惨叫,都被死死地压抑在喉间。
直到这好似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被身旁的一人打破。
“你在对森文子爵做什么!”
“眼神不好,我不介意帮你把它挖出来。当然,我可不会负责处理更换工作。”艾格伯特无所谓将脚下的人踢远。
前光明圣子很少在意什么, 唯独和苏利相关的一切。
废物废物的,要实力, 实力没有, 要智力, 智力全无,这种情况下, 愚昧无知的白痴, 究竟是哪来的胆子张嘴就来?
宴会厅上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震慑,他们控制不住的将视线放在这个方向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反倒不是已经制造出流血事件的艾格伯特, 而是光站在那里, 就让元素出现了一片空白的苏利。
聪明人一眼就能把现在的情况和最近发生的事情相结合,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踌躇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接近这个方位。
而蠢货,却能在第一时间夸夸其谈地说着:“森文子爵可是加布里埃尔的家主最疼爱的小儿子!区区乡下人,竟然敢伤害子爵!”
听了全场的梅维丝沉吟道:“最疼爱的这几个字应该需要打上引号吧,我从来没见过举办宴会的主家,在明知目的是什么的情况下,还会自己扮演那个找死的角色。”
“我也觉得。”尽管心脏怦怦乱跳,近距离直面这种场景的苏利,也依然能保持稳定。
苏利神色宁静地目视着那些逐渐将他们包围的人群。
出于对自身实力的明确认知,苏利非常明白主动权对于他自己的重要性。
如果掌握不了主动权,零元素亲和度,就只会让他站在被动场面。
苏利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里的时候,坦然地走到了堆着一大堆酒杯的桌子旁,顺手取了一杯酒后,又慢慢悠悠地晃回了原位。
尽管在这段时间,宴会厅上的所有人都在凝视着他。
苏利手持酒杯,语气平和地告诉艾格伯特:“别打死了,尽管宴会这种筹光交错的场所,在很多时候都是没有意义的活动,但宴会本身,也可以说是一个吃饭场所。”
“吃饭的地方死了人什么的……”
苏利迈着对于元素师来说非常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靠近了森文子爵。
在那个男人畏惧着艾格伯特的视线,不敢以眼神抗议,却偏偏对他露着仇视的眼神时,苏利轻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
他将所有的酒水都倒在了森文子爵的头上。
被白皙的皮肤衬托得越发红润的嘴唇,犹如含着鲜红的血液般,一字一句地吐出:“太倒胃口。”
艾格伯特移开了踩住森文子爵胸膛的脚。
就算是艾格伯特,也能明白,作为主家之一人士的森文子爵,能在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过来挑衅他们,就已经等同于,被放弃者。
贵族也不是一派和平的。
尤其是区区一个子爵。
加布里埃尔家族,既然眼下属于大法官一系,那森文子爵还能如此作死,就只能说明他的上一代,也就是父亲或者母亲的角色,其中之一必然与大法官一系互相对立。
那个老人家,根本不在乎年轻一代怎么活,他只在乎自己想要的能否达成。
在教皇已经死去的一个月以后,仍然认不清现状的,同时也不具备被算计价值的人……
当然是趁早铲除比较好。
苏利在那个多嘴的贵族说出森文是主家的子嗣之一时,就已经反应过来。
尽管心里已经想好了,怎样从大法官那里讨回一部分自己应得的东西,苏利这会儿面上也依然是俯视着倒在地上的森文子爵。
苏利什么都没说,就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可这笑声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一般,无尽的嘲讽,尽在不言之中。
就刺激人心这方面,苏利自认为自己的能力,就算是中等偏下,也绝对处于中等的范畴。
因此,当视线中的森文子爵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对他打出一道元素攻击时,配合默契的梅维丝,却在那道攻击击中苏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