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韩安平还有什么事做不到?苏其央蓦地有些后怕。
“苏姑娘,随我进来吧。”张内人得了旨意,来接她进殿内,只是面色不大好,想必龙椅上的那位亦是如此。
苏其央深呼吸一口,咬紧牙关,一脚踏进殿内。
放眼过去,两侧全是乌泱乌泱的乌纱帽。往里头走时,帽檐下的眼睛全都黏着在她的身上。
也有几个熟面孔:项宇、吴晚然、韩安平和站在百官之首的贾艽。
除了韩安平,无一不是面露惊讶。
“你要申冤?”原太【防和谐】祖倚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厉声喝道。吼完以后,他又去看吴晚然,后者正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这一吼,反倒叫苏其央直起了腰,直视了过去:“回陛下,是。家父苏夜,乃是本朝前任大将军,为官时大退北狄,军功累累,普天之下,无人不晓。可正是这样一个一心一意为原朝的将军,却被歹人所杀害!”
一时之间,群臣俱是窃窃私语。
项宇神色不安,止不住地去看苏其央的背影。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既然敢来朕的面前告御状,证据可搜集齐全了?”原太【防和谐】祖冷笑一声,没想到苏夜的这个女儿还真不安分,竟敢擅闯垂拱殿。
“回陛下,算是齐全。”苏其央将手里的檀木方盒递给张内人,张内人快步呈了上去。
说完,她用余光去看贾艽。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正在后悔没有早些对自己下手。
“这些是当年与家父一起在朝为官的同僚们按照当年的记忆所述而抄下来的奏折,据他们所所言,都是在国师贾艽的怂恿之下才上的折子。”苏其央赶在原太【防和谐】祖打开盒子前说道。
这其中大部分的官员今日都在场,频频看向韩安平,心中想的不外乎是:好你个韩安平,当初是如何说得,怎么现在把我们给卖了!
原太【防和谐】祖一看群臣的反应,心中便知苏其央所言约莫是确有其事。
“哦?你是如何与朝廷重臣们有接触的?”原太【防和谐】祖的手一停,把檀木盒放至一旁,又不打开了。
韩安平快步站了出来,“扑通”一声地单膝下跪:“还请陛下责罚,这些都是微臣求来的。”
“你?替苏夜求这些?”原太【防和谐】祖哈哈大笑,“朕怎么不信呢?”
未得圣意,韩安平不敢起身,仍旧跪着:“回陛下,苏大哥对微臣有恩。当年如若不是苏大哥有意提拔,微臣又如何能身居如今的高位。”
“那又如何?”原太【防和谐】祖瞬间发难,将檀木盒打翻在地,怒吼,“难不成你二人想凭这来历不明的盒子,逼朕治国师的罪?”
韩安平侧身给苏其央使了个眼神。
小不忍则乱大谋,苏其央默念数遍后也跪了下去:“回陛下,这些年间,国师从未停止打探家父的下落,时常在私下里询问其他臣子与家父是否有私交,此事在朝百官也能作证。而最有分量的物证,便是国师府中暗室里的留魂刀。不知国师可愿带着陛下去看看?”
原太【防和谐】祖知道贾艽的性子,没给贾艽回话的机会:“荒唐!就凭你的只言片语,也敢安排朕的去处?”
“微臣斗胆进言。”又有一人的声音兀自响起。
苏其央心中一惊,怎么是项宇?完了,她最讨厌欠别人的,若是连累了项宇,她该如何去偿还这个人情。不过有项伯父在,项宇应当无事。
“她并没有欺君罔上。”项宇跪在苏其央身侧,“苏夜的行踪,正是被家父透露给国师的。而家父事后也告诉过微臣,是国师派人杀的苏夜。”
原太【防和谐】祖看了看苏其央,又看了看项宇:“好啊,好得很。朕竟不知,太子未过门的正室与项爱卿的关系亦是匪浅,竟能叫项爱卿为此出卖你的父亲!”
“陛下!微臣只求公正,与太子妃......不日后的太子妃绝无任何关系!”项宇闻言慌慌张张地将另一只腿也跪了下去。
项宇为人清正廉洁,这一点原太【防和谐】祖也是知道的。正是如此,他才更气。
眼下的局面可谓是骑虎难下,贾艽自知今日难逃过去,索性向前一步:“陛下,微臣确实私自杀害了苏夜,还请陛下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