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咖啡馆无论过了多少年生意都一如既往的火爆,花店在这再过不久因为老板全家移民会转给一个特别憨厚的大叔,那个大叔每天傍晚都会把店里破损的花收集起来,分发给放学的小朋友,笑容和善的叫他们带回去送给自己的爸爸妈妈,而这堵墙,罗音在满是涂鸦的墙边站定,默默抿嘴。
这堵墙是属于住在这一片地区的所有小孩子的宝物,也不知道谁带头的,每当谁有烦恼,都会在这墙上写下自己的烦恼,有些小孩心里有伤心事,不想写出来,也会站在这堵墙边诉说,所以这堵墙有很多孩子歪歪扭扭的涂鸦,也承载着很多孩子独一无二的秘密,就连最霸道顽劣的孩子也不会在这堵墙上干些什么,反而会变得异常乖巧。
有过和很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童年的罗音自然也暗戳戳的在这堵墙边哭过,原因自然已经记不清,但那份心情却始终令人怀念。
罗音伸手摸着墙上幼稚天真的字句,微微一笑,仿佛还能听到当年一点都不成熟的自己控诉着什么的场景。
她沿着这堵墙慢慢的走下去,直到站在一个拐角,却再也迈不开脚步。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背着书包从罗音身边走过,很快绕过拐角,再也不见,罗音怔了怔,终于迈开了脚步。
拐角处是一家非常普通的文具店,与任何文具店都没什么两样,却让罗音的脸色却一下子苍白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是一家文具店,这明明,这明明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啊,罗音伸手拦住了一个要从她身边走过的少年,平复了一下纷乱的思绪,熟悉的语言却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大哥哥,请问这里没有一家姓罗的人家在住吗?”
大慨是因为罗音说闽南语的口音是这边地区的口音,再加上人们总会对漂亮的事物不自觉放下防备或者说优待,再加上罗音外表确实看着小,也不会让人提起防备,原本看着形色匆匆的少年停下脚步,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的回答道。“没有哦,这附近没有姓罗的人家在这里定居。”
“起码在我活着的十多年没听说过这里有姓罗的人家居住。”可能是为了开玩笑,少年笑着再加上了一句。
却没想到这句话让罗音脸色一下子变得更苍白了,完全失去了血色,站在太阳底下,她却仿佛如坠冰窖般浑身发冷,向少年道过谢后,罗音仿佛落荒而逃似的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再也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再去缅怀过去的记忆,对她来说,眼前熟悉的一切都像被施了法术一样变得陌生而怪异,要把她吞没,让她觉得窒息。
失魂落魄的罗音回到酒店后,就看到李贤宇浑身低气压的站在酒店柜台的休息处直直的看向酒店门口,看到罗音的身影,连忙走了上去。
“罗在音xi,我想作为少爷派来保护你的保镖,你似乎不应该把我丢在一边,独自出行。”李贤宇冷冷的说道,心里却又有些无奈,毕竟他们作为保镖这行最讨厌的就是任性的雇主了,原本李贤宇还以为罗音一个小女孩,看着也挺文静乖巧的,也认为不会出什么大事,结果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小女孩居然敢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国度和城市独自偷溜出去。
“抱歉。”原本有些浑浑噩噩的罗音回过神,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让你担心了,真是麻烦你了,李贤宇xi。”
听见罗音诚恳的道歉和九十度鞠躬,李贤宇脸色好了一点。
但周围路过的人脸色不对了,虽然因为罗音和李贤宇说的是韩语,周围的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一身冷气的青年男子貌似很吓人的对脸色苍白的小女孩说了几句话,接着小女孩说了几句话后就对着青年男子鞠躬,顿时就让人们关注到了这对有些奇怪的组合。
感受到周围的人视线,李贤宇原本好转的脸色又开始往冰块脸发展了。
注意现在的情况,罗音虽然还没调整过来,但仍然稍微打起了精神。
确实是她的过错,为了不让李贤宇更加黑化,罗音故作天真的扯了扯李贤宇的衣角,用中文说道。“哥哥,你别生气了,下次我再也不贪吃吃坏肚子了。”
周围的人立马恍然大悟,会心一笑,原本看着李贤宇脸色很黑不好看以为是脾气不好的原因此刻都解读成对妹妹的心疼,小孩子贪吃,哥哥因为心疼生气嘛,应该的,谁家不是这样的,这样说明人家兄妹感情好嘛。
罗音回到房间前对着一直看着她的李贤宇淡淡的说道。
“欧巴,订明天的机票回首尔吧。”
关上房门,遮掩住李贤宇惊讶的眼神,在这个寂静的空间终于只剩自己一个人的罗音一下子倒在床上,脸色难看的再也伪装不出任何表情。
真是,完全要命啊,罗音用手遮住眼睛,感觉从身体深处传来深深的疲惫,但她仍然从包里拿出歌词本和笔,把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歌词一笔一划认真的写出来,也来不及一字一句的推敲,直接把心里纷乱的想法在纸上挥泄一空。
夜色低沉,罗音站在窗边最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