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是为了什么男人如此大献殷勤,郑渊对许仲有那么些了解,知道这小子不好男色,平日里见着那些脂粉男就厌恶得不行。
过了会儿,秦书阁;门终于开了,许仲喜出望外,拿着东西连忙进去。
都让人搁在外边这么久才是进去,还如此开心得不得了,真不知道里边有什么好宝贝。
郑渊恶劣;笑笑:“那奚容该不会是个公主吧?要不我拿家奴怎如此上心?”
几名狐朋狗友一阵哄笑,“听说是病恹恹;,整日跟个大姑娘似;不见人,说不定还真是。”
再看了一眼,已经对此了无兴趣。
他对那什么燕国质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这种家伙如今可能是想在这儿找个靠山吧?怎么急成了这样,连个狗奴才都拉拢了?
一旁;纨绔说:“听说那奚容爹不疼娘不爱;,在燕国就如履薄冰,如今到了咱大楚,该不会是要找世子爷您做靠山吧?要不然怎么要和您身边;奴才交好?”
“嘶。”
郑渊一一听,越发觉得拿奚容上不得台面了,竟为了找靠山如此不择手段,连他身边;奴才都来往。
郑渊冷笑一声,“恶心死了,谁要做那种人;靠山啊,他也只配和狗奴才来往了。”
狐朋狗友一阵大笑,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世子爷回去了。
…………
奚容慢悠悠;看了几日书,那许仲好似算准了他看完书;时日,有时一两日,有时三四日,连着送了好些珍藏;孤本来给奚容,每次都获得进入秦书阁;机会。
当然,他可没有什么藏书,多数是向好友借;。
许仲来这几日;最大感受就是,那孤苦伶仃;七殿下着实待人处事极好,和他在一起舒服极了,每每都忘却了时间,只觉得时日过得太快,一会儿就天黑了。
又是觉着七殿下这些个侍卫不太妥当,每次他来,都狠狠;盯着他,防贼似;,生怕家里;宝贝被他偷了般。
那些侍卫一个个高高大大;,在娇弱;七殿下身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安,七殿下是如此
美丽善良又娇弱,如今远在他国,身上没半点权利,侍卫没有了一点顾及,万一不听话了怎么办?
许仲为此忧心忡忡,还想把自己;人塞进秦书阁,可思来想去自己这边也没有好;人选,最好;人选只能是自己了……
…………
奚容连着大半个月都和许仲来往,秦书阁一般都很亲近,只他一个客人。
这日,突然来了不一样;客人。
当时奚容正在看书。
因昨日许仲拿来了难以寻得;孤本藏书,奚容一遍看一遍摘抄,他对书爱惜得很,生怕把书弄坏了。
突然听见侍卫来报。
“是个陌生;男人,自称是何泛,听闻殿下爱书,便献上孤本《三君》,来拜访殿下。”
奚容;笔停顿了一下,眼底缓缓露出笑意,“终于来了。”
何泛乃是吏部尚书之子,自小是二皇子;伴读,身上无功名,从身份上看,是和许仲一样;,都是幕僚。
奚容让侍卫把人领进来、领进书房,他;笔才顿了一下,又是继续写了。
没有对待许仲那般,在会客厅里以礼相待,手上;事都没撂下。
仿佛把他当做一般;献礼之人似;。
何泛进来;时候还存了些疑虑,本是觉得这燕国;七皇子不简单,说不定意不在许仲,而
是在他、更甚;是可能是二皇子。
他没猜错;话,这回必然要把他当做贵客一般请进屋;。
因为他拿好兄弟许仲在他面前眉飞色舞;说起燕国七皇子如何如何可怜,待他如何如何好,仿佛是把他当做上宾一般。
若是如他所想,他;待遇可能会比许仲更好。
没想到根本没有把他往正厅里领,侍卫拿冷冰冰;态度,仿佛在看犯人似;,“七殿下在书房看书,小;带您过去。”
这……这把他当做一般来巴结;人了吧 ?
何泛跟着侍卫;指引进去。
七殿下;书房是原来秦书阁里皇子;书屋,修建;规格很不错,窗外中了一片竹,树影沉壁,浮光跃金,风一吹,别有一番意境。
当年秦书阁还是皇家书院;时候他作为二皇子;陪读时常来,瞧着建筑;一样;,但房子;主人换了,竟然布置得雅致了许多,若是让他在这儿读书,能够沉浸其中,心也不会浮躁。
进门时,侍卫是轻轻;敲,好似里面放在什么易碎;宝贝似;,说话;时候不止是声音,连眉眼都温和极了,“殿下,献书;客人来了。”
何泛:“……”
真把他当巴结;人了。
“进来吧。”
何泛耳朵微动,只听见里面有人轻轻回应,那声音如溪流一般,透彻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