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买这药?”
“外边可买不着。”陆知杭坐在他身侧,立刻就感受到身旁人身体一瞬间的不自然,温声道,“特意为你炮制的伤药。”
陆知杭又不傻,做了当然要说出来,非要默默守护,他何时才能让他媳妇把心又放回他身上。
云祈绝美的脸庞上,隐隐含着几分审视,半响才嗤笑道:“昨夜才是陌路人,今天就情深似海了,驸马爷的情意,当真……”
后面的话云祈没说出来,他定定地端详着陆知杭,见他眉头蹙起,没来由地烦闷,压制住了想替他抚平眉宇的冲动,神色莫名。
站在云祈的角度上来看,确实像这么回事。
陆知杭扯了扯嘴角:“这不是在向殿下投诚吗?你我如今也算一条船上的人了,殿下没杀了我,想必是觉得有几分用处。”
“不过是想听听,驸马爷助我夺嫡的妙计。”云祈带着几分探寻地看着陆知杭,确实生得出挑,但云祈对样貌并不看重,对于居流之言,持着几分怀疑的态度。
他并没有把他真正留下对方的原因告知,看陆知杭这态度就猜到,他估摸着还蒙在鼓里,还不如留着看看对方能捣鼓些什么出来。
“拙计罢了。”陆知杭在政治上的手段,与朝中大臣相比,实在太嫩,他所能倚仗的就是现有的人脉,以及对未来剧情的把控,沾了点上帝视角的边。
“殿下欲争这皇位,左右逃不开朝中大臣的支持,深得圣心外还得将太子拉下马,更是需要一个绝妙的时机把这身女儿装摒弃。”陆知杭略作沉吟。
这些事情,云祈当然知道,他淡淡瞥了一眼陆知杭,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云祈如今还不能暴露身份,以皇后乔氏对他的敌意,一旦男儿身被人发现,乔氏都会在后边推波助澜,治云祈的罪,哪怕死罪免了,都说不准对方会不会暗地里下阴招。
朝中大臣,主要以执掌军权的闻政为首,政权由左右二相分掌。
右相古板守旧,战队的乃是太子一党,朝中人尽皆知,倘若将太子拉下马,届时云祈再有一番作为,凭他和宋元洲天然的关系,就能拉近不少,但这不足以让对方支持云祈,还需得下一剂猛药。
“要想拉拢宋元洲,非得皇帝表态,这天然的皇党才会尽心尽力,实则与我们要做的,深得帝心一事并不背道而驰。”陆知杭对书中人物关系了解得还算透彻,又道,“闻政态度不明,可其子却是一心想要助三皇子为帝。”
“嗯?”云祈轻咦出声,就连他都看不出闻筝所想,这陆知杭初来乍到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闻筝身份特殊,自身有实权的基础上,背靠枢密院,三皇子母妃不受宠,不过是区区宫女所生,竟能得他的青睐?莫不是昏了头。
见媳妇不信,陆知杭轻笑了声:“三皇子一年前因洮靖城科举弊端的剖析,不是被圣上夸耀了一番?他这资质平平之人,缘何无故把手伸到这边来,行迹本就可疑,这文章非执掌过洮靖城的学政,绝写不出。”
原著中,闻筝就是在洮靖城当学政时,产生了诸多想法,又去信给三皇子,每每有所感悟就对着这块朽木雕琢,谁料被皇帝瞧见了,还以为三皇子长进了,因此还赏了不少的金银。
云祈细细回想,除了这件事外,两人暴露在外的联系并不多,但一旦往这个方向延伸,瞬间就想到了不少疑点。
“继续说。”云祈薄唇开合,淡淡道。
“闻筝其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位下下选的皇子伸出橄榄枝,他又与太子没什么恩怨,只怕另有缘由,若是能查明,对症下药或有可能。”对于自己这位学政大人,陆知杭了解得并不透彻,盖因原著对他的笔墨并不多。
“但闻筝的想法如何,对殿下能否坐上龙椅并不重要,主要是看闻政如何选择,三皇子除了闻筝这么一个支持者,剩下的都不足为虑。”陆知杭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笑着道。
“依驸马看,又要如何拉拢闻政。”云祈左手支在额角,偏过头望向陆知杭。
闻政不缺钱财,不爱美人,就连唯一的独子都天资聪颖,无需他劳心,无牵无挂看似没有什么能讨他欢心的,这样的人恰恰是最难拉拢的。
太子殿下在失了左相的支持后,就转而投向了这位枢密院事,谁料对方油盐不进,反倒讨了个没趣。
“一颗进取之心。”陆知杭朝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云祈听到这个答案,显然有些诧异,挑眉道:“怎么说?”
“闻政其人,胸有宏愿,盼着有生之年能开疆扩土,晏国尽掌天下,可如今不谈边境的弹丸小国,临近的汝国就虎视眈眈,当今圣上已经老了,而无论是太子,亦或者三皇子,缺的都是这颗心。”陆知杭话说得轻巧,却是除了看过原著的人,剖析不出来的。
闻政自知如今几位皇子,皆不是他属意的,对日后继位的人选并没有什么特别偏好,落在外人看来,就是态度不明。
太子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