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乡试时,他就是北川路的解元。”
“哦?十八岁的解元。”宋元洲还真不知道陆知杭乡试时乃是解元,听闻筝这么一说,明显有些惊诧。
“我在那儿任学政官时,就颇为赏识其子的才学,可惜了……”闻筝余光瞥了眼宋元洲,长叹一声。
宋元洲蹙起眉头,下意识追问:“可惜什么?”
“下官适才口误了。”闻筝行了一礼,笑道:“这陆止才学兼备,生得周正俊朗,倘若殿试入了圣上的眼,还能得一探花郎,怎能说是可惜?”
陆知杭的卷子,给宋元洲留下不小的印象,除了四书五经功底厚实,就连时文策问都写得干练老道,并非夸夸其谈。
不少的学子都没有亲身执政的经历,多是纸上谈兵,陆知杭当然也有这些缺点,但他的策问写得颇具新意,能结合晏国时下国情,实属难度。
可宋元洲虽喜爱他的文风,奈何他是位守旧派,就是写到他心坎上了,他也硬生生给了个次名。
这会听到闻筝若有似无的话,宋元洲后知后觉发现,倘若陆知杭乃是乡试解元,如今却因自己的缘故没成会元,岂不是可惜。
自己顺水推舟给一个会元,挪一挪名次,正好成就了两元,只要殿试能如常发挥,圣上为了成就一个三元及第的美名,不是没有可能把陆知杭点为状元。
反之,他如今执意要将陆知杭点为次名,到了殿试对方就绝无可能触及那状元之位。
回想身体逐渐健朗的宋和玉,宋元洲长叹一声:“只能帮你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