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在心中替对方圆好逻辑的陆知杭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天色还早。”出了魁星庙,云祈眺望无边的青草,清冷的声调自他的薄唇中吐出。
陆知杭呼吸了几口大自然的清新空气,遥望中天上炽热耀眼的太阳,想着这么快回去也不是事,于是便环顾了一圈四周,目光在扫视到庙宇斜对面的摊位时顿住。
“这儿有处算命的地方。”陆知杭饶有兴致道。
说来,他长这么大还没算过命,不信自是不信的,就是起了丝玩闹的心。
两人离那摊位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陆知杭的话音刚落下,立马就被装神弄鬼的算命先生听到了。
他脸上堆笑,朝着两人谄媚道:“公子和小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可要来我这算算命,仕途、姻缘皆可!”
“你替我算算?算功名就可。”陆知杭端详着算命先生,漫不经心道。
云祈跟着一块上前,丹凤眼上挑睨了他一眼,森冷骇人的目光直把那算命先生看得额间生汗。
“算准些。”云祈掐着嗓子变了调,幽幽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不准不要钱。”算命先生连忙谄笑道,拿起摆放在桌案上的竹签放在陆知杭面前晃了晃,“公子随手抽一支。”
陆知杭视线在竹签中顿了顿,随手抽出一支,上面的字他认识,但在签中是何意就不甚了解了,因此抽完后就递给了对方,等着看着算命先生能编出什么话来。
那人接过陆知杭递来的竹签,在看到签上的字后立马喜笑颜开道:“上上签啊!公子。”
“嗯,是何意?”陆知杭并不意外,这种算命的人惯会说些好话,却又模棱两可,如此才能讨得客人的欢心,指不定人家一开心就多赏些钱了。
“急速非速,言来时值,观音降事,报与君知。此签天开地辟之象,凡事大吉利也。”
算命先生指着陆知杭的签,接着道:“此签有”谋事在人”之意。提醒公子,未雨绸缪。须知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片天,成败操之在己。平日稳紮稳打、厚实基础,更不间断地充实自我,为将来预作准备。凡事深谋远虑、从长计画。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亦是准备充足之时,自可从容不迫,满载而归。”
“多谢。”陆知杭轻笑了一声,暗道这人倒挺会编,说了跟没说一般。
届时自己科举中榜,就是未雨绸缪,成败操之在己。
若是落榜了,便要赖自己准备不够充足,没能厚实基础,乃是自己之过。
“这位姑娘可要算上一卦?”算命先生言罢,小心翼翼地对着云祈道,深怕这人一个不快就把他的摊子掀了。
“算姻缘。”云祈随口道。
“……”陆知杭笑容一顿,无端地生出了些许的紧张。
算命先生拿起竹签晃了晃,暗自偷笑,这姑娘家算来算去不都是这些?
云祈修长的指尖在竹筒上抽出一支,摊开在桌案上,玩味地打量起算命先生来。
“咳咳,我瞧瞧。”算命先生被他看得莫名心虚,枯瘦的大手抓起竹签就看了起来。
“五五念五,骑龙跨虎,事虽劳心,於中有补。此签破镜重圆之象,凡事成就则吉。”
“此签有”历久弥坚”之意。意味当事人,不改初衷。切忌被外在的因素影响而轻易弃守原本的理念,凡事一片赤诚。
“嗯。”云祈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显然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还要算什么吗?”算命先生望着陆知杭,谄笑道。
“不用了。”陆知杭拿出点银子放在对方的桌案上,婉拒道。
他就是算个有趣,并不把这卦当真。
不过浑然不在意的单纯就是自己的签罢了,对于云祈算的姻缘签,陆知杭还是琢磨了一下的,就是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云祈的姻缘签和自己的一般无二,皆是说得模棱两可,让人自个猜疑。
“在想些什么?”云祈瞥见陷入沉思的陆知杭,挑眉道。
“在想……这儿的地宽敞得很,不如在此策马如何?”陆知杭环顾了一圈,轻声道。
他不好直言说自己在想对方的姻缘签是何意思,只能临时扯起谎来。
再者,就这么回去未免有些可惜,难得寻了处好地方,景色宜人,当然要物尽其用才是。
“那你怕是瞧不见我人影了。”云祈勾唇一笑,毫不避讳的点出了陆知杭蹩脚的驭马术来。
“予行可得多让让我啊。”陆知杭调笑了一句。
云祈嘴角的笑意有些玩味,并未回答让还是不让,两人一同回到庙宇的门口,把拴紧的缰绳松开。
红衣似火的明艳女子一踩马镫,翩然而至,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到似乎重复了无数次般。
陆知杭在云祈的审视中也缓缓上了马,跟在他的后头一起扬了马鞭,只是云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