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解忧,好像也能接受……
怎么说也是本小说,为了剧情需要,来些他不能理解的设定,倒说得通。
草草的把百草经过了一遍,陆知杭甚至有些手痒,想自己出一本医典,考虑到各种外在因素,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他合上手中沉甸甸的百草经,耳畔就响起了匆匆的步伐声,不稍片刻,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公子,严公子和魏公子来找你了。”陆昭敲了敲卧房的门,欣喜道。
显然他还记得当日书院约好去沽南酒楼搓一顿,以他们平日的习惯,少不了陆昭一顿吃的。
“你这是见着人开心,还是馋着吃的呀?”陆知杭开了门,见小孩儿急切的模样,笑言。
被这么直白的戳穿内心的小心思,陆昭脸一红,羞涩道:“佳肴与故人我见着都欢喜。”
“好了,出去迎他们吧。”陆知杭挥袖往前堂走去。
身后跟着个扭扭捏捏的少年,望着自家公子愈发高挑挺秀的身影,心下莫名的有些骄傲。
“我可是专门空着肚子来的,待会可要让这陆止呼天唤地也无用!”魏琪拍了拍肚腩,朗声大笑道。
“你也就等人家亲娘走了才敢这么嚣张。”严天和瞥了小人得志的魏琪,无语道。
适才张氏在这招待时,不知是谁唯唯诺诺,花言巧语的,哪敢说半分陆止的不是。
“咳咳……”陆知杭自后屋出来,轻咳一声提醒。
“陆止!”魏琪听到声音,连忙凑上前。
几日不见,恍如隔世。
“魏兄尽管吃。”吃撑了算自己的。
“嘿嘿,就知道你够意思,怎地几人不见,你瞧着又俊了几分?”魏琪这话倒不是恭维,往日见惯了那张清俊的脸,有些免疫了,这会隔了几天,才意识到他这同窗生得当真出挑。
“你这嘴还能吐出点人言?”陆知杭呵呵一笑。
“我何时说得话不中听了?”魏琪讪讪道。
严天和言简意赅地道:“你应该问,你何时说的话中听。”
几人嬉笑间已是步行到了长淮县有名的沽南酒楼,酒楼内富丽堂皇,气派非凡,直把魏琪看得咋舌。
“我这不会真把你吃穷吧?”魏琪看着手中的菜单,犹豫道。
他也就嘴上说说,实际上并不敢真的薅陆知杭的钱。
闻言,陆知杭漫不经心道:“无事,还不起,拿你抵债便是。”
“???”魏琪觉得自己难得的心疼真是喂了狗。
严天和听这话,面露不赞同,正色道:“这不妥。”
“还是天和你有心!这陆止吃里扒外啊!”魏琪见严天和居然为自己说话,感动得那叫一个热泪盈眶。
“不,私以为,这魏琪值不了几个钱,店家怕是不愿。”严天和认真思索过后,如是道。
“……”魏琪已经不想说话了,只能化悲愤为食欲,狠狠点了几道荤菜。
难得来了趟酒楼,魏琪自然要点上一坛好酒,陆知杭看见了并未阻止,只管他们尽兴就是,桌上还有些茶水能斟,供他与陆昭饮用。
值得一提的是,沽南酒楼内还有不少豆腐制成的好菜,以及豆浆和豆腐脑等甜品,让陆知杭意识到,他原来对长淮县还是有些影响的。
第一次喝这么贵的烈酒,魏琪被辣得直咋舌,见严天和面不改色,不服输的又灌了一杯,烈酒入肠,热得他面颊绯红,见陆知杭默默给陆昭夹菜,他正要提着酒坛斟酒,就被挡住了。
“魏兄,我不饮酒。”陆知杭轻声道。
上一世从医就是专精外科,兼修了中医,陆知杭担心手抖,加之对酒实在无甚兴趣,并不喜欢喝这所谓的琼浆玉液。
陆知杭不想喝,魏琪也不逼着,对他的性子明白得很,见他茶杯上满上了,就伸手道:“那你就以茶代酒,干这一杯!”
严天和见状也将桌面上的酒杯捧在手中,等埋头海吃的陆昭端着茶水,四人齐齐在中间碰了一下,随后仰首一饮而下。
“可是定好了何时去往江南?”魏琪不知是被酒辣到了,还是此情此景,不忍分离,眼眶红了几分。
“这月底。”陆知杭叹了一声。
“那便一年半后,恭候陆兄了。”严天和放下手中的杯盏,正色道。
“嗯,你们也切莫怠慢了,来年一起乡试一起赴那鹿鸣宴!”陆知杭笑了笑,心中难免多了丝惆怅。
离别的愁丝挥之不去,这顿佳肴吃的也不甚美味,只图尽兴,魏琪更是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了起来,居然还敢指着陆止的鼻子嚣张,被陆知杭赏了对熊猫眼才乖下来。
正兴致盎然看戏的陆昭佩服的盯着魏琪看,又在对方挨打后默默捂住眼睛,直呼场面过于凶残。
不论几人再如何不舍,曲终人散,空留适才还欢声笑语的沽南酒楼冷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