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有虚名罢了,事实上根本是六根不净心思龌龊,这才只见了她一面便起了色心,甚至以此为借口还了俗。哼,明明是他自己受不了那青灯古佛,却连累得一个无辜女子众叛亲离客死他乡,可他却享尽荣华富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死,真真是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
她骂得慷慨激昂,许长恒只默然听着,既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甚至也是她曾想过的,又觉得有些事不必如此偏激,毕竟所有的事情不过道听途说而已。
她劝道:“你先莫急,我还听说,他这些年仍一直在找他那个孩子的下落,杨家的人也对此事并不避讳。也许,当初他入赘杨家只是为了能借助他们的势力,好早些找到他与何筠的孩子而已。”
吴映雪的神色微微松了松:“倒也有这种可能。”
毕竟若是何筠当真病死了,那她的遗愿应该也是让他能早些找到孩子吧。
她又接着道:“无论他是薄情寡义还是狼心狗肺,最要紧的是何筠的下落。但你也知道,何姐都已经与他见过面了,以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何筠死得不明不白,如何能对他善罢甘休?”
吴映雪愣了愣,登时平静了许多,认同地点头道:“这倒也是,何姐不知比我聪明多少,我能猜到的她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其实,”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对吴映雪全盘托出,“我还听到了另外一种说法。”
在另一种说法中,赵勤与何筠的命途更是坎坷了。
南监里的那个老衙役说,在传言中,在两人搬到永县后,因着家中窘迫败落,赵勤又没有养家赚钱的本领,何筠很快便嫌弃了他,并背着他偷了别的男人。而且,她腹中的那个孩子很可能也是她的那个情夫的。
后来,为了彻底离开他,她便让她的情夫先抱走了孩子,然后在与他找孩子的时候趁机甩掉了他,与她的孩子和情夫远走天涯了逍遥快活了。
如同一盆冷水浇了全身,吴映雪听后心底生寒,连声音都是颤抖的:“竟然还有人这么说?”
“那个老衙役信誓旦旦的,说她的情夫便是他们的邻居,而且是和他们的孩子时失踪不见的,直到如今都没有回过永县。”她心中却不以为然,道,“不过,也许那个所谓的情夫便是个拐卖孩童的人贩子,什么通奸背弃不过都是他人臆想而已。”
吴映雪越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松了一口气:“对,一定是这样的,什么情夫什么通奸,不过是一出事,那些人便将想法子将所有责任过错都推给女人罢了。”
她拍了拍吴映雪的手背,让她先平复心情,又问道:“那你娘这两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可曾提过何姐吗?毕竟当时她也在场。”
“没有啊。”吴映雪摇摇头,又补充道,“不过我瞧着我爹又老实不少,怕是又被我娘给教训了一顿。”
“她们两个见面便要掐架,能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本就很难得,这件事只怕还另有内情。”她沉思片刻,突然抬眼问吴映雪道,“你方才说,何姐提起过何筠,还说自己害了她?”
“是啊。”吴映雪也纳闷道,“不过她后来什么都不肯说,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总觉得哪里透着蹊跷,但还是劝吴映雪道:“无论如何,只要何姐和你娘能相安无事就好,你最近也留心些,看着点她们。咱们招惹了那些凶神恶煞,只怕近日衙门不会太平,正是多事之秋,咱们最好还是莫要节外生枝,这些事情以后慢慢查清便是。”
虽同意了她的话,但吴映雪突然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地问她道:“我听说何姐之所以满州地开浴汤铺子,是为了方便她找什么人,而且有人总说我娘和何姐之所以反目成仇,是因为一个男人。你说,他们说的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赵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