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简单。
“那是肯定的了,去过的地方谁还会再去?”他也跟着笑道,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此举可谓是深得我心啊。
“特别孬种下三滥的人除外。”我稍后又补充道。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他及时地刹车道,总算干了点更加惹我喜欢的人事,不禁让我看到了他也许很快就会被治愈的点点希望,一种也是我的家人所殷切期盼的希望。
“这个家伙看起来问题不大啊。”我小声地嘀咕道,不敢让他本人听见,尽管这个意见对他来说是比较正面和积极的。
“其实人分为四个层次,遵守规则的是普通人,把玩潜规则的是精明人,洞察人性的是高人,顺应天道的是仙人。”我有感而发道,一时间竟然有了想要在话锋上压过他的意愿,好像他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妙龄女子,我想要压在她身上一样,这是一股不可遏制的冲动,我目前还没法完美地平息这种冲动。
“咦,似乎很有道理啊。”他不禁和我开起玩笑来。
“本来就和有道理嘛。”我没好气地笑道。
“你刚才说的这帮子把占公家便宜家伙当成家常便饭的人,充其量也就是自以为是的所谓精明人罢了。”我使劲贬损道。
“对,你说得很对,”他立马神情勃发地大声赞同道,并且顺着我的思路接着发挥下去,大有在此遇到知音的意思,“你像省厅那些拥有更大权力的人物,明知道这些拿不上台面的道道,居然还默许和纵容下属这么搞,这都是能够洞察人性的高人啊!”
“然也,然也——”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摇头摆尾了。
“就是所谓的看破而不说破——”我继续评论道。
“更不去主动截断这些爱贪小便宜的人的路子,拿公家的资源和财富乐得送大家人情,为好人。”我痛痛快快地议论道。
“绝对的人精,知道什么叫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他用冷嘲热讽的态度说道,从骨子里就看不起这种所谓的人精。
“不是人精也混不到那个位置啊。”我接着调侃道。
“那你说我们是什么人?”他突然张口问道,这当然又是一个神仙都难以准确回答的问题了,既然是他这种人提出的。
“我们啊,当然是一群努力顺应天道,并且甘愿随波逐流的小人物了,不然的话还能怎么说啊?”我呵呵笑道,就知道这小子一向都自视甚高,应该是想要我夸他了。
“那么,什么又是所谓的天道呢?”他又带着异常纯洁的虚心求教的表情弱弱地问了一句,颇有点得寸进尺的疯狂意味,既把我给惹恼了,也把我给逗乐了,让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突如其来的优越感和自豪感,也不知道我到底比他强在哪里了。
天下没有什么比患者教育患者更加爽快的事情了,就像学开车的时候没有什么比学员教学员再认真的事情了一样。既然大家都是不幸罹患心理疾病的难兄难弟,所处的情况也差不多,当然更容易说到一块去,更容易尿到一个壶里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