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演练了,如果我还想按照人家的要求继续进步的话。
“哦,怎么讲?”她略显执着地追问道。
“我平时又不喜欢喝酒,你是知道的,自然就没法表演一出借酒盖脸的好戏,从而向你进行一番尽情的表白。”我怀着异常纯真的心情醋意十足地说道,总算把窝藏许久的心里话给发射了出去,至于最后的效果怎么样,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不说,我也明白。”她终于愿意口吐真言了,虽然这个绝对能够叫我激动好半天的话着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都来不及欣喜若狂,也来不及细细思量,更来不及有其他什么比较稳重和成熟的想法,就像一个可怜至极的非洲打工豹在侥幸抓到猎物之后不敢当场吃掉,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已然到口的猎物先行拖到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以备后用一样。
“我是纯而又纯的单相思,所以只能默默地当个备胎,不敢有其他的想法。”我立即故作豁达地自嘲道,希望把她脑子里刚产生的好感再增强一下,顺便也给自己制造一部随时可以后退的梯子。
“你可不是什么备胎,快别这么说自己。”她随后颇有些心疼地说道,一句话就将我的心给融化了。
我要是再不明白她的意思,可就真的愚蠢透顶了。
“我把感情隐忍这么久,连我都佩服我自己。”我转而又十分心酸地说道,不知为何却把突如其来的喜悦之情抛之脑后了。
“其实想开了,也没啥。”她随即劝慰我道,就像个新婚的小妻子,在仪式结束后立即就履行起妻子的当担了。
是啊,真想开了,又有啥啊?
“耗资八千万的大型雕塑,春的力量,你看了吗?”我提起了琴岛市区最近才完工的一处公共景点。
巨大的幸福来得太快了,我不能总是沉浸在其中。
“嗯,路过的时候,看了一次侧面吧。”她轻轻地说道,全部的心思显然没在雕塑上面,她已经开始有点敷衍的意思了。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侥幸到了某个顶点,就开始迅速地回落了,因为不敢老是呆在高处,毕竟高处缺乏足够的安全感。
“让我们再次言归正传吧,”我重新抖擞起精神来,趁着浩荡的东风大着胆子对她说道,心中已经一个字一个字地再次完善了用来结束的一番话语,“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在意你,你要是高兴了,顺便也可以喜欢我一下,在意我一下。”
“当然,要是不高兴就算了。”我又多附了一句。
本来被氢气充得满满的橙色气球,结果硬是让我这后来的一句蠢话不小心给戳破了,气球直接泄气了,再也不能飞上蔚蓝的天空了,我的心也开始变得冰凉冰凉的了。
“十分感谢你的抬爱。”她一句话就轻松地化解了我用尽吃奶的劲使出的惊天大招,无比美好的一切终于又流于俗套了。
无情的现实开始回归了,开始粉墨登场了。
“你又嘻嘻哈哈了,别这样,好不好?”我放下脸皮祈求道,就知道这句话也不会产生什么效果。
“怎么不好,当然好了。”她嘻嘻哈哈地回道。
“工作时间,随时可以打扰我。”我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最后总结道,无奈的鬼影在我头上飘来飘去,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