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人影和声音,险些吓了江暖棠一跳。
好在她的定力比别人要好。
面对如此情形,也只是不动声色的皱起眉头。
看向女孩的面容。
是张完全陌生的长相。
倒也不奇怪,本身她就是为了别人而来。
可惜,江暖棠并不知道她的哥哥是谁。
只不过大致猜出,应该和上午的拦车事件有关。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刚浮起,便听到对方又接着哭诉。
“他真的不是故意带人砸你车的,求求你放过他,别毁了我们这个家好吗?我们家真的负担不起那么大一
笔赔偿。”
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江暖棠的心里却泛不起半点涟漪,反而在得知小女孩的来意后,眼底覆盖起一阵寒霜。
这是认错求人的态度吗?
明知道是他哥哥带头砸车,说是主谋也不为过,这么大的错,不思反省,却反过来要她别毁了他们家。
只因为他们家赔不起这笔钱?
那早干嘛去了?
不好好规劝、约束自己家人,防着对方行将踏错,却在事情发生后,以可怜人的形象对受害者倒打一耙。
咋滴,这世上的好事难不成还全被他们占
了?
只要道德裹挟玩得好,就没有人能审判得了他们吗?
江暖棠越琢磨,面色越冷。
也没有去扶对方的意思,任由她跪着,眸光无波无澜的看着她说道:
“你求我没有用。如果真担心你们家被毁,你应该去求你哥伏法认罚,等事情了结后,就改过自新,别再犯罪才对!”
而不是在这里道德绑架她!
江暖棠看着面前的女孩,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方的本意,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在她决心把刀挥向别人时,就注定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都不值得同情。
女孩没料到江暖棠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神情变了几变,狰狞间险些维持不住原本的可怜,但她最终还是稳住了。
仰起头,眸眶红肿,杏眸盈泪的看着江暖棠,楚楚可怜的说道:
“江小姐,你就算不原谅我哥,也请你可怜可怜我吧!来时我爸妈就说了,如果不能成功让你改变主意的话,便要把我嫁人抵债,我今年才十七岁,都还没上大学,如果现在嫁人的话,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说到最后,女孩可能扯动情绪,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崩溃,声音也
扬高了不少。
她睁着一双小兔子一样通红的杏眸。
绝望里又带着期许的对着江暖棠央求:
“江小姐,你就当是大发慈悲,救我一回吧!”
江暖棠本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会却没有任何动容。只迎视对方控诉的眼神,面容沉静的开口。
“对于你的境况,我深表同情,但这并不是你来胁迫我的理由。如果你对你父母的安排不赞同,那你应该去和你父母谈,积极反抗,或者寻求社区、律法的帮助,而不是成为他们手中奴役吸血,在儿子犯错后游说奔走、减轻刑罚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