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个字,微微泛着冷意。周钊文连伪装都不愿。
“你、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即使明知希望不大,郑凌瑶还是深受打击,后退一步,仿若第一天认识这个男的。
他以前明明说过。
在那么多的女人里,只愿让她给他生孩子。
郑凌瑶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多少还是把话给听进去了。
私底下也一直在偷偷努力,却迟迟没有动静。
而今,摊牌之际,郑凌瑶觉得似有什么真相在伴随着绝望破笼而出。
理智上她不愿相信,周钊文却没给她逃避的空间。
嗤笑一声,不屑地奚落:
“说你蠢还不承认,逢场作戏的话也敢信?怎么?给你三分颜面,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周钊文仿若换了张嘴脸,话里满带鄙夷。
仿若居高临下,看蝼蚁的眸光,让郑凌瑶浑身不自在的同时,也把她最后的体面,全给撕碎殆尽。
只这样他仍觉得不够,复又抓着她的手臂,贴在她的耳畔,压低声嗓,缓缓开口:
“不妨再告诉你,我早就做了输精管结扎术,如果真像你所说,怀孕了的话,那你可要好好想想,究竟是哪
里出了问题?”
周钊文说得平铺直叙,语速不疾不徐,话中的深意,却让郑凌瑶不寒而栗。
“我……”
郑凌瑶语塞。
一时之间,还真被他给镇住了。
内里心虚油然而生,攥紧拳头,垂眸抿唇,眸光飘忽,唯恐被周钊文发现她朝秦暮楚的心思。
更怕周钊文会不分青红皂白扣她一顶帽子。
索性她担心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周钊文骤然放开她,勾起唇角,泰然自信道:
“放心好了!我知道你暂时还没有那个胆量。只是往后记得放聪明点!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没事莫挨我!不然的话,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周钊文语带警告。
郑凌瑶也终于意识到,何为云泥之别。
纵使她费尽心思,寻求各种办法前来参加晚宴,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她依然什么也不是!
野鸡便是野鸡。
即使披着一身锦绣华裳,混在凤凰窝里,也永远无法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可是她做不到也就算了,出身如此,她唯有认命。
江暖棠又是凭什么?
明明都是普通人,凭什么她就能被另眼相待?
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漂亮?
郑凌瑶不甘心,指着江暖棠抗议:
“就当我什么都不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好了!那她呢?她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