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结婚领证,孩子在完整的家庭结构里成长,也能更有安全感。”
给江暖棠分析完利弊,申屠俟这才把话又说了回来,声音淡淡地补充说:
“这是老头子我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你爱听听,不爱听就算了。终归人老了,连带说的话都没啥分量。能怎么办?”
认识这么些年。
老爷子除了摆师傅辈分外,很少在江暖棠跟前装可怜,拿年龄说项。
这还是第一次,江暖棠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自怜自艾的落寞。
要是放在其他时候,江暖棠或许还不会如此在意,但刚被申屠俟,劈头盖脸地点拨了一番。
她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继续拿乔。
忙缓下姿态,服软道:
“您别这样说,这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江暖棠
神情肃穆,言辞认真地保证。
听到这话,申屠俟的脸色终于和缓,唇瓣轻抿,淡声道:
“还知道考虑就行。不然真该敲开脑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榆木。”
即使话到最后,申屠俟仍不改毒舌本性,骂人不带脏字的,拐着弯把江暖棠数落了一通。
义正言辞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是被邵氏这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行,动摇了初心。
好在江暖棠也不疑有他。
加之不愿继续讨论这个事情,所以很快转移话题:
“席爷爷的情况严重吗?”
看着躺在病床上,悄无声息的席茂勋,江暖棠的眉宇间染上几许担忧。
席爷爷无故回国是为了她,结果刚和她见了面,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藏在幕后的人,应该是针对她而来。
席爷爷……
不过是拦路虎,替她挡了灾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席茂勋中毒一事,她才格外在意。
在意到,如果结果不容乐观,那她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心。
江暖棠垂下眼睑,暗自思忖。
知晓她面皮薄,逼急了未必有好效果,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申屠俟倒也没有接着为难她,紧锁眉头,顺着她的话摇头道:
“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