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反转!
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江暖棠便用她条理清晰的几个问题,扭转了乾坤。
把原本对她不利的点撇得干干净净。
甚至还反过来指控郑凌瑶伙同其他几人,诬陷她清白。
可以说是釜底抽薪。
打了郑凌瑶一个猝不及防。
郑凌瑶早在看到江暖棠过敏反应时,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暖棠的手。
感觉天都快要塌下来。
怎、怎么会这样?
她处心积虑想出这个精妙卓绝的办法,结果江暖棠竟对白金过敏?
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郑凌瑶的大脑飞速转动,许久后仍觉得难以接受。
尤其在听到江暖棠反过来指摘她诬陷时,更像是被蛰到了一般,后退一步:
“你——”
郑凌瑶看了江暖棠一眼。
心虚使然,让她不敢同对方长久对视,又迅速移转视线,飞快否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而且……”
随着思绪的重新整理,郑凌瑶总算找回了几分理智,下巴一抬,倒打一耙道:
“不过是手上起几粒小疹子罢了!谁知道是不是你暗地里动了手脚?”
说罢!
郑凌瑶
从鉴证科警员的手中,夺过那枚钻戒。
放在手中仔细端详。
想从中看出什么问题来。
可惜——
任凭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戒指就是没有任何问题。
这怎么可能?
郑凌瑶的脸色变了又变。
难道她天衣无缝的计划,真要败在这意料之外,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里?
心念一起,郑凌瑶不甘极了。
久久无法咽下梗在心头的那口气。
这一幕尽数被江暖棠收入眼底,浓密的羽睫轻轻扑闪。
江暖棠扬起唇角,用另外一只手,拿起戒指。
不缓不急地樱唇轻启,吐出一句: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再给你演示一遍。”
结果自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江暖棠的手,甫一接触那枚钻戒,便开始过敏红肿,起疹子。
那种情况,让不少密集恐惧症的人略感心慌,一些有过过敏经历的人,更是先痒为敬。
江暖棠却仿若感受不到难受似的,眸光淡然地对上郑凌瑶的视线,一字一句,声音缓缓地开口问:
“现在可以证明,戒指不是我偷的了吧!”
“我……”
郑凌瑶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这一刻,看着江暖棠平静无波的脸。
她
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对方会说她事先没有做好调查,辛苦筹谋一场的栽赃陷害可笑至极!
可不是吗?
刚才她有多嚣张,这会就有多难堪。
以至于江暖棠的随便一个眼神,都让她感到无地自容,恨不能立马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不过,这当然不可能!
“可以证明!”
没等她开口,一旁的警察局局长便率先说:
“既然江小姐对白金过敏,这枚钻戒自然不可能是她偷的。”
在局势有所偏颇的前提下,警察局局长毫不掩饰自己对江暖棠的讨好。
给出结论后,又转头环顾了一眼郑凌瑶几人,板着脸,沉声道:
“至于你们几个,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还原事情的真相。”
警察局局长公事公办。
却没了先前面对江暖棠时的好脸色。
“你……”
郑凌瑶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加上偷鸡不成蚀把米,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
秀眉微蹙几秒,很快便开始撒泼道:
“我凭什么要和你们走?你这是在假公济私!”
郑凌瑶指摘警察局局长的不是,但这里可没有人会惯着她。
警察局局长更是面色不改地开口道:
“若是有关我作风问题,你有不满或
是觉得不对的地方,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检举。但今日这趟警察局,你们却是非和我们走不可!至于凭什么……”
话到这里,警察局局长的声音微顿了下,方又接着补充:
“自然是过去谈谈,戒托上面为什么会有江小姐指纹,钻戒又怎么会在江小姐包里,以及这位所谓目击证人的证词,又是从何而来。总而言之,便是老实交代你们是如何合谋陷害江小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