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男人粗粝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背部。
所到之处,如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留下层层颤栗,还有丝许危机。
没等江暖棠琢磨透邵湛凛话里的深意,一股冰凉的尖锐触感再次落在光裸的肌理上,细碎的酥麻感顷刻间从背脊传递到大脑皮层。
“嘶——”
视线的受阻放大了身体的其他感官,以至这种尖锐冰凉的触感极其刺激,江暖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纤嫩雪白的肌肤,顷刻间染上了一抹艳色的朱砂红。
无视她的抽气颤栗,男人动作未停,行云流水地勾勒着什么,神情专注而自然。
却是每一下,都让江暖棠倍感折磨。
尤其那处冰凉的尖尖,所到之处,就像是在挠痒痒一般,勾得她心神荡漾。
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江暖棠方才强迫自己不要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却在这时……
意识到身后冰凉尖尖的东西是什么。
毛笔?
江暖棠绷紧身体,骤然反应过来他的动作,原来是在画画,不由惊疑地问:
“这就是你说的惩罚?”
江暖棠惊觉自己被耍了。
明明就是画画,却故意把他带到这情侣酒店来开房。
还故意说一些暧昧不清,误导人的话,害她以为,他口中的惩罚指的是……
想到先前自己如少女怀春般的忐忑,江暖棠含羞带愤,恼怒邵湛凛把她骗得好苦。
邵湛凛自是清楚身下的人这是恼了,却故意不去哄她,轻挑眉宇,明知故问道:
“不然呢?”
不然呢?
亏他问得出来!
江暖棠瞪大双眸,感觉心中的羞愤更加明显。
“你就是故意的!”
实在气不过,江暖棠转头控诉,奈何眼睛被蒙住,就是她把双眸瞪得浑圆,男人也感受不到半分,甚至还好整以暇地开口问:
“很失望?”
说话间,邵湛凛顿住动作,薄唇附在她耳畔,嗓音低沉地
补充:
“先办正事,别的等我画完再满足你。”
“住口,谁稀罕你满足了!”
江暖棠说得咬牙切齿,却不知为什么听着有几分言不由衷。
不由懊恼,顿了顿,才又开口要求:
“你快把我解开!”
江暖棠声音有些没好气。
诚然,任谁被这般戏弄,心情怕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邵湛凛也终于见好就收,却只帮她解开蒙眼的领带。
毕竟那本身就是为了逗弄她,才遮住她的视线,既然她猜出来是画笔,再继续蒙眼也没有什么意义。
重获光明的那刹,江暖棠回头,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那已然绘成一枝浓丽殊美的海棠花枝,花枝缠绕攀至精致雪白的踝骨,绮艳昳丽,让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暧昧旖旎的灯光下,娇艳欲滴的朱砂红与雪白的肌理交相辉映。
简直……美艳至极。
虽然不愿相信,但江暖棠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技艺,鬼斧
神工,出神入化。
若非画作在她身上,她应该会非常喜欢。
……
偌大的情侣套房,原本燃着的迷迭香香,不知何时,逐渐被女子身上无孔不入的海棠香融合。
又仿佛腿侧那攀附着的一簇簇西府海棠,在夏日暗夜里复苏,散发着幽幽靡靡之香。
江暖棠也忘了,还有两只手没得到自由。顾自欣赏长在自己身上团团锦簇的娇艳花蕊。
失神间,那细细笔尖已经移转到了小腿处,她这里皮肤敏感,腿弯不自觉地蜷缩,却被男人从身后按住了纤白小腿,嗓音低沉:
“别动,会画歪的。”
顿了下,复又状似不经意地补充了句:
“这笔上的颜料是特意调制的,半个月内无法洗掉。”
言下之意,便是画错了便得在她身上停留半个月。
江暖棠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当那四个字眼,清晰可闻地传进她耳朵里时,她陡然绷紧身体。
无法洗掉?
那
他还画在她的身上?
难道不知道她过两日还要拍戏吗?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出去见人?
一连串的心思想法浮上心头,江暖棠百转千回,未等她出声质问邵湛凛,便听得他语带警告:
“拍戏时离剧组的异性远一点。还有……”
邵湛凛声音微顿,末了话锋一转,复又接着道:
“记住你说的话。否则下次就不只是画海棠花那么简单了。而是……”
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