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薇说得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样子,好不惹人怜惜。
霍老夫人本就护短,恨不能把孙女捧在手心,见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这会听到秦雅薇自我怀疑的话语,一颗本就极具倾向性的心,顷刻间就偏了。
板起脸,语气坚定地怒声道:
“当然不是!你可是我文惠心的孙女,谁敢讨厌你”
想到那个让孙女不痛快的女人。
霍老夫人愈发生气,顿了顿,复又恨恨地补充:
“她江暖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就敢这样编排我文惠心的孙女!简直不知死活!”
提及新仇,老太太转念也想到了旧账,怒火未有平息地宽慰秦雅薇说:
“正好最近忙着给你找神医的事情,一直没腾出手料理她。这一次,奶奶便带你和她把新仇旧账一块算!”
秦雅薇之所以戏那么多,为的自然是让老太太给自己出头。
偏她敢做不敢当,当了女表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直到这一刻仍不忘演戏道: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我们又没有证据……”
秦雅薇轻咬唇瓣,佯装苦恼为难。
心里却是止不住快慰,同时也有些
懊恼。
都怪她当初太过谨慎小心,为了不留下任何话柄。
提前让人部署黑了附近的所有监控设备。
等到角色调换,她成了真正的受害者。
却没有丁点有力证据,能够给江暖棠定罪,依法惩处。
为了这个事实,秦雅薇几次捶胸顿足,一口银牙几乎都快要咬碎了。
眼下得知老太太终于要出手了,她的心里自是高兴的,却还要伪装善解人意,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可因为老夫人看重她,其他人自也不敢说什么,由着她作妖。
老太太更是轻拍她的肩膀宽慰:
“没事,我心里有数!”
话落,老太太喊人找来欧阳管家,对着他吩咐道:
“你带上几个人手,去把那个叫江暖棠的给我请过来。”
老太太特地加重了那个请字。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欧阳管家跟在她身边管事多年,又哪有不明白她话中深意的道理。
应了声是后,很快便领命离去。
……
待欧阳管家走后,霍老夫人才在床边坐下,动作轻柔地拭去秦雅薇脸上未干的泪痕,眸光爱怜道:
“这下放心了吧!等待会管家把人带来,你只管在一旁看奶奶如何
给你出气就行了!不管是她害你坠落悬崖,不死不活地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还是今天对你的大放厥词,出言不逊,老婆子我都会和她一并清算!”
似是担心惊扰了宝贝孙女。
霍老夫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字里行间中的狠厉,却是半点都没有少。
不过对此,秦雅薇却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甚至于只要江暖棠不痛快,那她便能痛快。
只是明面上,她还得维持老太太眼中,逐渐恢复清纯小白花的人设。
吸了下鼻子,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满是感动道:
“谢谢奶奶!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话到这里,秦雅薇犹觉不够,话锋一转,复又补充说: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像您对我这么好过。好到让我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如今在霍家,秦雅薇最大的倚仗便是霍老夫人。
自是什么话好听,就挑什么说给她听。
事实证明,这办法还是有用的。
没两句话的功夫,老太太便被她哄得眉开眼笑。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老婆子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孙女,我不疼你,疼谁呢”
说话间,霍老夫人看向她的眸
光又愈发慈爱了几分。
秦雅薇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便迟疑地试探道:
“既然您疼我,那是不是不管我提什么要求,您都不会生气”
霍老夫人活到这个岁数,早就练就一身人精般的本事。
哪能瞧不出秦雅薇是在和她玩心计。
但刚被秦雅薇用好话哄着,倒也不感到生气,依旧眯着眼,慈眉善目地保证:
“这是自然!你可是我的宝贝乖孙,我和你置气做什么”
依着往常,霍老夫人绝不是这样好说话的人。
偏在面对秦雅薇时,也不知是出于愧疚使然,还是真的投缘。
老太太愣是脾气好得不行。
甚至都不等秦雅薇再次开口,便主动替她打开话匣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