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指指点点的声音,江恒远的眉头越皱越紧。
本是碍于不是亲生父亲的身份不好直接动手,这会也顾不了那么多,在颜面尽失的怒火的驱使下。
江恒远撇开凌曼青,上前一步将尚与男人痴缠的秦雅薇猛地扯下床。
紧接着高扬起手,对着她满面潮红、欲求不满的脸颊就是狠狠一耳光。
“啪!”
伴着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还有江恒远怒不可遏的呵斥:
“孽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江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在江恒远怒气滔天的厉吼中,秦雅薇的理智被从情绪中抽离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江恒远那双载满盛怒的眸光。
继而是门口围观的好事者。
最后秦雅薇缓缓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除了不着寸缕,浑身赤条条以外,便是纵情后留下的狼藉痕迹。
失智前的画面重归大脑,秦雅薇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恰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升起的一阵风吹落到身上,令秦雅薇遍体生寒。
但身体的寒冷,也没有现状来得让她倍感绝望。
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倏然抱紧自己的手臂,失声尖叫起来。
“啊!不——这不是真的!”
秦雅薇绝望地哀嚎着,但口头上的宣泄,并不能缝补她心灵上的痛苦。
尤其门口那些围观的人,无一不在告知她一个残忍的事实。
那就是……
刚刚发生在房间里的一切荒唐已不是什么秘密,并且还有可能很快就会被传播出去。
让越来越多人知晓。
这是秦雅薇最不愿面对的,她甚至有些后悔一直冲动招惹了江暖棠。
如若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般悲惨的境地。
可惜再怎么后悔,也为时已晚。
几乎在江恒远甩开自己的同时,凌曼青也回过神来。
见他二话不说,上前扯落秦雅薇,为了防止女儿春光乍泄,凌曼青连忙上前,捡起地上的床单裹住秦雅薇的身体。
“妈……”
茫然无措的秦雅薇,看到凌曼青,就仿佛找到了依靠,神情委屈地喊了声后,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
到底是心上掉下的一块肉,纵使凌曼青心中怪责秦雅薇成事不足,但见她这般狼狈,终究说不出太多重话。
只压低声嗓,轻声问了句:
“怎么回事,不是说事成了吗?”
怎么最后却把自己赔了进去?
凌曼青欲言又止,并没有把话挑得太明。秦雅薇却明白她的意思,
想到江暖棠做的事情,心头更加生气,抓着凌曼青的手急切道:
“是、是江暖棠!都是她害我的!”
秦雅薇一脸悲愤地控诉,丝毫忘了事情的起因是她想害人在先。
凌曼青早就猜到她是害人不成反着了别人的道。
这会听到这话,不过是再次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只没等她开口说什么,便有人抢先道:
“我怎么害你了?秦小姐可得想清楚,没凭没据的话可不兴乱说。”
淡定从容的话语,伴随着围观人群的好奇心,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包括凌曼青母女。
两人也没想到江暖棠会在这里,循声望去,才发现江暖棠不知什么时候混入人群,默不作声围观了好久。
这个认知让秦雅薇恼怒不已,
“你少在那里装糊涂,就是你拿银针扎我,还……”
把她和孙辉关在一块,否则他们怎么会干柴烈火,停不下来……
秦雅薇又羞又恨,看向江暖棠的眸光几欲喷火,恨不得当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江暖棠自是感受到了她眸光中的恨意,却不在意,环顾了下霪糜的房间,樱唇轻启,对她的指摘不置可否道:
“是吗?可是……这间房间应该是你开的吧!人难道不是
你带进来的?现在说我陷害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
江暖棠状似随意,每句话却都问到了点上。
其间未出口的深意,皆让秦雅薇心虚不已,皱了下眉头,到底没按捺住着急反驳道:
“是我带进来的没错,可那明明是——”
给你准备的!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秦雅薇不敢再说下去。
因为真要追根溯源,她根本站不住脚,还会暴露她妄图害人的不良动机。
纵使最后她才是受害者,也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
压根不会有人同情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秦雅薇及时止住话匣子,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