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穿着一身黑衣——背后还是锈着宇智波族徽,然后坐在了你的旁边。
黑色的手套被脱下,他从你接过茶杯,那手背上有许多陈年的伤痕。
暖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那阴郁的脸,一直压着的嘴角似乎有了几分温度。
“怎么样?”你问。
“没什么区别。”他直言道,“都不过是水煮出的茶。”
“噗。”你的丈夫还真是没有任何诗意与情调啊。
他挑挑眉,面色轻慢:“笑什么。”
“不,我想,这美丽的新雪总是有些许意义的。”
宇智波斑玩味的转动着小巧的茶杯,他的夫人到是同雪有几分像,刚进来时见你的模样,他便难得愣神。
到底还是美丽的。
即便对他冷淡,自持端庄又不亲人。
像这雪,轻飘飘地落入他的茶盏,煮沸了也不暖人,叫人沾不近。
你虽是他的妻子,却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实在好笑。
现在邀他来一同喝茶也不过是他出了三天任务不见,你决定的该做点什么证明你们是「夫妻」了。
是故他虽然喝出了不同,却还是说与以往的茶没什么区别。
他的妻子与以往并无区别。
这倒不是说不好,但宇智波斑确实有些遗憾,少年时期确实会幻想过未来妻子的模样性格,更别说有柱间那家伙掺和,添油加醋说一堆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面前的你,虽完美无缺,但也像冰塑一样毫无温度。
“对忍者来讲,下雪算好事。”瑞雪兆丰年,若是平民明年丰收,那么他们收粮就轻松些。
“那对我来讲,是不是丈夫又能在家多待几日了?”冬日的委托比其他季节少了很多,大抵是人也算动物,在寒天里也会懒惰。
“……”宇智波斑嘴角微勾。
他很快压下了自己微小的笑意,将茶杯摆在你面前,示意再来一杯。
别的不说,他妻子泡茶的手艺可真有一手,茶味纯粹香浓,连他这个喝不惯茶的人都可以饮第二杯。
你将茶研磨成茶粉,冲入热水慢慢打出沫来,墨绿的颜色没有任何绿的生意,倒有一种冬天的冷淡。
你的丈夫是个同冬天里的松树般阴沉的男人,光看外形就觉得像,实则相处起来就更像了。
现在他用手撑着脸,出神地看着院子里覆雪的红花,不知在想什么。
斑的头发真的又厚又炸,但你的丈夫却从不扎起来,反倒任由其长长遮住自己的半个眼睛。
莫非这样更有气势?
忍者留这样长的头发真的没问题吗?
但你随即意识到这头长发正是斑实力的证明,无人可拿它攻击斑,也没有忍术可以伤到他的头发,所以那松树般的头发才能长势如此之好。
据说千手族长也是一头长发,难不成这已经成了某种实力强大的证明了吗?
不擅战斗的你大抵庸人自扰了。
“以往下雪,你都干什么?”他问。
你思索片刻,回答:“煮茶,同朋友一起赏雪,跳舞。”
“……跳舞?”身为忍者,斑无法想象会有忍族的忍者下雪之时都在做这种看似风雅的事情,怪不得你们一族逐渐沦落到开始依附贵族才能自保了。
“啊,那个只是闹着玩的罢了。”你总喜欢在这样的风景里幻想自己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所以做些超出自己形象的事情。
你想起自己每次一跳舞,其他人都在赞叹,只有一个少年憋红了脸说你跳的笨手笨脚,一点都不美。
现在想想他得知你要出嫁的表情,大概是一种别扭的喜欢吧。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憋在心里是无法叫别人知道的,别幻想对方能全然猜到自己全部的心情。
“……”斑不愉,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给他看看了。
“斑你总是这样一幅表情,难不成是想让我从里面看出一二吗?”你困扰的说,“我不太擅长琢磨人的心思。”
他稍微直起了身体,转过脸来看着你,似乎没想到你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身为妻子,总要会察言观色。”不善表达的宇智波族长嘴硬道。
“是吗?可丈夫的脸就像面具一样一成不变,就算察也无可分辨。”你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每次会把豆皮寿司吃干净,我都不知道你的喜好呢。”
简直像只性格怪异不亲人的猫。
被妻子直接了当地点明喜好和性格,斑有些不爽快,感觉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但感觉面前的人总算有了点活气,故而眯了眯眼睛没有反驳。
“既然你这样说,那便为我起舞怎样?”他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带着几分孤傲和狂气。
是上位者的气势呢。
你没有起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