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问题呀？”卫长风从二楼探出脑袋，猫猫祟祟地往下看。

“你不睡啦？”李樱桃抬头问。

“睡不着。”卫长风一手撑住楼梯，从二楼一跃而下，轻轻巧巧的立在李樱桃面前，“我想吃关家的鱼皮馄饨，还有蟹黄水煎包。”

李樱桃点点头，颇为自然地说：“好，一会儿我就去买。”

“让他去不就行了。”卫长风指着杨瑾对面的大娃娃，“正好试试性能，顺便核算下成本，就是友情价，也不能陪着本赚吆喝吧。”

“你上辈子一定是葛朗台！”杨瑾赶紧把自己的人偶收进袖里乾坤，揶揄道，“你那小金库还塞得下私房钱吗？要不要我再送给保险柜给你？”

“你要乐意送，我也双手笑纳。”卫长风抱着肩，似笑非笑地说，“正好我家也该换个保险柜了，原来那个太小，装不了多少东西。”

“那就说定了。”李樱桃冷不丁地锤了杨瑾后背一下，毫不客气地说，“回去帮我踅摸个质量好的保险柜。”

“知道了。”杨瑾认命地叹了一声，“我去洗漱，等会儿一起出去吃。”

李樱桃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我也去换身衣服……”

她不等两位男士反应过来，一路小跑钻进客房，不多时，便捯饬得光鲜亮丽，款款走出客房，照得整个花厅都蓬荜生辉。

卫长风眼前一亮，大声道：“就出去吃个饭，用得着穿这么漂亮吗？”

李樱桃眉头一竖，撇嘴道：“这会儿不穿，又得压箱底喂樟脑丸儿。”

卫长风瞧着她身上的旗袍，总觉得似曾相识：“这不是你遇见我那天穿的那身么？”

李樱桃矜持地“嗯”了一声，转了个圈，询问道：“好看吧。”

卫长风嬉皮笑脸地说：“好看，人是衣裳马是鞍。”

说话间，杨瑾也走了出来，同样被她这一身惊艳了一下，点头附和道：“确实好看，这么一打扮，忽然有种天潢贵胄的感觉。”

“瞎扯，我可是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李樱桃美滋滋地挑了挑眉头，“咱们是自己开车过去，还是叫辆黄包车？”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卫长风一拍脑门，“秦天那车还在巡捕房外头停着呢。”

“你说你！”李樱桃迈着八字步往门口走，“待会儿我陪你去趟巡捕房，赶紧把车还给人家。”

卫长风应了一声，跟着她出了院子，就看到秦天一脸菜色的在他家院门口徘徊。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怎么来了。”李樱桃推门迎了上去，“车被长风开去巡捕房了，他昨天回来的匆忙，忘记把车开回来，我们正要过去……”

“表姑，这事儿不急。”秦天犹豫一瞬，鼓起勇气说，“我来是想问，我妈她……”

“我没办法。”李樱桃快速截断他后面的话，“你最好面对现实。能帮她续命三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秦天眼中的希冀倏地熄灭，惨笑道：“是我强求了。”

李樱桃略带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再次警告道：“孝顺归孝顺，千万别干傻事。”

秦天眼神一闪，忙应道：“不会的。”

卫长风不咸不淡地说：“你不会，你爸未必不会。”

秦天回过头：“我爸？”

李樱桃捏住他肩膀，继续道：“回去跟你爸讲，错上加错的代价他付不起。”

秦天脸色一变，沉声道：“我爸昨夜出去了，一直没回家。”

然后他妈妈就突然昏迷，无论秦天用什么法子都唤不醒她。

秦天实在没辙了，只能到卫长风这里碰碰运气。

“他出去之前没跟你说什么？”李樱桃问。

秦天含糊道：“好像没有。”

卫长风不耐道：“什么叫好像？说了还是没说？”

秦天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不记得了。好像是说了句话，但当时我正给我妈续命，所以就没听清楚……表姑，你能帮我找到我爸吗？”

李樱桃点点头，从袖中摸出莲花罗盘，让他滴血上去。

罗盘慢悠悠地转动几下，突然卡住不动。

李樱桃看了看方位，还没说话，就听卫长风“咦”了一声。

“那不是卫公馆的方向么。”他说，“秦昭不会也被抓走当祭品了吧？”

秦天心里咯噔一声，求助地望向李樱桃。

李樱桃思考片刻，对最后出来的杨瑾说：“要不你先跟他回秦家看看？”

杨瑾摆摆手：“是不是应该先去卫公馆？若是那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恐怕整座城都要遭殃。”

“卫公馆里有什么东西？”秦天好奇地问，“我爸他难道真被妖怪抓走了？”

“诶，别光说话，我还饿着肚子呢。”卫长风白了秦天一眼，搂住李樱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