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跑打开院门,将杨瑾和他爸妈迎了进来。
林瑄第一次面对传说中的尸王,难免有些紧张,还捎带些许恐惧。
李樱桃炽热的目光在热腾腾的外卖袋上转了一圈,笑盈盈地将三人请进西屋的待客厅。
“我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让你别买这么多,太浪费了。”她边说,边麻利地擦干净桌子,拉开两把椅子,请林瑄和杨臻落座。
“你的事儿我听杨瑾说了,真是对不住。”李樱桃冲杨臻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替自家猫道歉,“回头我说他。”
杨臻客气地摆了摆手:“没什么,能理解。”
李樱桃讪笑着弹了下手指,杨臻心口上的莲花印记顿时消散不见。
杨臻浑身一轻,不适感也随之消除。
杨瑾见老爸的问题解决了,又小心翼翼地指向老妈:“能帮我妈也看看吗?”
李樱桃侧过头,将目光转到林瑄脸上:“脸色灰暗,最近睡眠质量比较差吧?”
林瑄沉默点点头。
杨臻插嘴道:“自从我那小姨子出事,她就睡不踏实,精神不好,老做噩梦。”
李樱桃伸出两根手指抵在林瑄额上,眉头微皱道:“中了梦魇术。”
杨瑾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颤声问:“能治吗?”
李樱桃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治本的话,需要找到源头才行。”
林瑄面如死灰,嘴上却还安慰丈夫和儿子:“没什么,就是睡不好而已……”
“睡不好是大事。”李樱桃抽回手指,捏了捏鼻梁骨,“别急,容我想想。”
杨瑾苦恼地说:“治本暂时不行,那治标行不行?先让我妈睡个好觉再说。”
“也不是不行,就是……”李樱桃忽然一拍脑门,转身往北屋卧室走,“瞧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你等着。”
她来到卧室,打开床头柜里的保险柜,在装满珠宝的盒子里挑挑拣拣,取出一枚沙枣青的莲花手牌。
杨臻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被林瑄挡住目光:“我没事,你不要失礼于人。”
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外卖,示意杨瑾把保温饭盒打开。
“生死有命,莫要强求。”她表情十分平和,仿佛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杨臻眼中闪过一抹暴戾,咬牙切齿地说:“我就强求了,怎么着吧!”
“没到那份上。”杨瑾信心十足地说,“李樱桃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他话音没落地,李樱桃就捧着两条手绳走了进来,“梦魇术和黑莲印记一样,只要黏上了就消不掉,哪怕肉身陨灭,魂魄依旧要受尽折磨,直至湮灭。”
她一边说,一边将金丝红线编制的莲花手牌系在林瑄手腕上:“不过戴上这个,有生之年就不会再受其干扰。杨瑾,那只银蛇的给你爸戴上。”
杨瑾取过另一只手绳,系在他爸的手上:“这是999纯银的吗?还挺好看。”
“这是秘银。”杨臻瞪了傻儿子一眼,上手摸了摸妻子的手牌,“这玉牌上刻的,可是实书上的密咒符文?”
李樱桃矜持地点点头。
“什么稀罕物啊?”杨瑾凑过去,摸了摸母亲手腕上触手生温的玉牌,“这老玉价格不菲吧。”
“玉是其次,主要是实书的密咒符文。”李樱桃从冰箱里拿出半个西瓜,开始榨汁,“必须是天眼者雕刻,才能有鬼神不侵的作用。”
林瑄听说这手牌如此珍贵,就想扒拉下来还给李樱桃:“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李樱桃按住她的手腕,笑着说:“身外之物,戴着吧,改天让杨瑾再给我做几个。”
林瑄一愣,扭头看向傻头傻脑的儿子。
杨臻倒是反应过来,拍手道:“不错,除了他,也没有第二个能学实书的了。”
杨瑾一头雾水地说:“什么实书?我不会。”
李樱桃指了指他的眼睛:“天眼是唯一能看懂实书的眼睛。我这里有千年前传下来的教程,至于能不能学会,全凭你的悟性。”
她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不过等你学会了,咱俩得三七分账,我七你三。”
杨瑾勾起嘴角,抬杠道:“我要是学不会呢?”
李樱桃非常干脆地说:“那就给我打一辈子工,充当学费。”
林瑄闻言,目光在李樱桃和儿子身上转了两圈,又偷摸看向老公。
杨臻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林瑄难免有些失望,暗暗叹了口气。
李樱桃仿佛没发现两口子之间的暗流,拿起筷子对三人道:“别愣着,动筷子,再不吃就凉了。”
……
三人吃饭的时候,大米刚刚走出地铁口,然后就被迎面扑来的热风糊了一脸。他看了看时间,决定先去马路对面的干果铺子买点冰栗子吃。排队时,他又闻到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