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来联手了。”
大米怒极反笑:“联手好啊,方便一网打尽。”
李樱桃挑了下眉,随手收起蛋壳结界,朝深坑走去。
此时尸体已经化作灰烬,寻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滚落在地的红玛瑙珠子裂开一道指甲盖大的缝隙,渗出了不少黑色粘稠液体。
李樱桃侧头看了看,取了张驱邪的符纸扔到珠子上方。
霎时间,符纸无风自燃,冒出一簇纯黑焰火,瞬间点燃起地下的隐藏阵法。
“糟了,是太岁阵……”大米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别慌。”李樱桃表情纹丝不动,黑紫色的焰芒照在她眉眼上,平添了一丝妖冶,“我有办法,很快解决。”
说着,她化掌为爪,狠狠抓破胳膊。
血液飞溅的瞬间,她放出神识,以血做朱砂,在天地间书写下古老的铭文。
下一刹,一张赤色大网从天而降,压住了蠢蠢欲动的魔气……
……
与此同时,西河派出所正上演着一出全武行。
平日里温柔爽朗的白淑英当着所有同事的面,与匆忙赶来的丈夫徐洙扭打在一起。
“小白,你刚醒,别打架……”
陆长林过去劝架,被推了出来,趔趄着朝地面扑去。
杨瑾眼疾手快地拽了他一把:“陆所,小心。”
陆长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大叫着白淑英的名字,其他同事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冲上去搂腰抱手,总算将这对怨偶暂时分开。
白淑英与徐洙仇人似的对视了片刻,找回了些许理智。
陆长林见两人冷静下来,就让他俩跟他去会议室详谈。
白淑英红着眼眶,卷头攥得暴起青筋。
到了会议室,她再也忍不住,哭天抹泪地说:“所长,我家萌萌才十一,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
陆长林一肚子火气在她的哭声中逐渐消融。
他安慰道:“你先别哭,有什么话好好说。孩子丢了谁都急,你这上来就动手,怎么解决问题?”
说着,他别过头,看向肿了一只眼的徐洙:“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的?去学校时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
徐洙低着头,细长的眸子里一片晦暗:“我今天单位加班,平时都是白淑英去接孩子……”
“就你一人上班,就你一个人忙!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平时管过她什么?孩子丢了,在你手里丢了,你还有脸跟我在这儿叨逼叨!”
见白淑英又要冲过去,陆长林赶忙喝道:“白淑英,你先听人小徐说话。”
徐洙抬起头,掩住心底的细微波澜,对妻子怒目相向:“你还有脸怪我?要早听我的辞职就没这事儿!我一天从早忙到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白淑英我告诉你,萌萌别有事儿,有事儿咱俩也别过了!”
“不过就不过,说得跟谁想跟你过似的。”白淑英眼角充血,恨恨地说,“明天就离婚,不离的是孙子!”
杨瑾在门口听得尴尬,转身想走,被崔林拦住。
陆长林嚷道:“你俩别吵了,说正事!”
白淑英捂着脸,小声抽泣。
徐洙装模作样地深呼吸了两口,快速地说:“我是下午六点半到的育新小学,没看见什么可疑人员,胡同里几乎没人。听传达室的赵大爷说,五点半的时候萌萌还在教室练琴,他六点去食堂吃饭,回来萌萌就不见了。当时他看萌萌的书包不在,还以为我把孩子接走了……”
“所长。”崔林拉着杨瑾进门,将传达室赵大爷的笔录交给他。
陆长林快速过了一遍,问白淑英:“我记得今年萌萌生日,王贺送了她一块电子表,孩子戴上了吗?那里面有定位功能。”
白淑英恶狠狠地瞪向徐洙:“让她爹慷他人之慨了。”
徐洙心虚地侧过头,唉声叹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手表留给女儿。可唐经理的女儿也很喜欢,他能怎么办?总不能下了领导的面子吧。
崔林用力掐了掐眉心,忽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白姐,萌萌生日我送她的雪花项链,坠子上有报警和定位的功能。”
白淑英苦笑指了指徐洙:“也让他拿走送人了。”
崔林和陆所长一起震惊地看向徐洙。
就连杨瑾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样奇葩的父亲,他还是第一次见。
徐洙被白淑英当面戳穿,丢了面子,不禁恼羞成怒:“你说这个干嘛!那么好的东西,给萌萌用多可惜,我送人……那是也为了不被裁员,我要被裁了,咱家吃什么喝什么?”
白淑英哭着笑了起来:“你们听听,他嘴里有一句人话吗?”
陆长林叹了口气,将求助的目光抛向杨瑾。
杨瑾面无表情地低头摆弄着手机,一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