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道,“当然是青龙观的传承,我那偏心眼的师父,总把最好的留给那个怪物!”
说着话,他感到浑身麻痹,脸色瞬间变得青黑。
“别这么说她。”男人慢条斯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不是怪物。”
白夜来缓缓转身,看向身后俊雅贵气的男人,扯出一个奇异的微笑:“她不是,你是。”
男人眼神毫无波动,淡漠地说:“能废话就证明没事,去干你该干的,别偷懒。”
白夜来冷哼一声,冲他比了个中指,倏地消失在空气中。
男人心情很好地走到落地窗前,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是我。今晚放丁成出去。地点,狸儿胡同。”
……
西普寺里。
被白夜来溜了一圈的李樱桃看着挂满干尸的大殿,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迅速回到地面,给外勤处打去电话,让他们尽快派人过来处理。
随后,她又给后勤科打了个电话,希望赶紧派车过来接她。
然而后勤的车都约满了,明天下午才有空过去。
李樱桃:“……”
明天下午,黄瓜菜都凉了。
没法子,只能自己想办法回去。
索性前方不远有个公交站,倒个三四趟车也就到家了。
正琢磨着,斋堂方向传来一阵饭香。
李樱桃正好站在风口,肚子紧跟着叫唤起来,她只好身不由己地迈向那吞金之地。
这会儿正值饭点,斋堂人不少,男女老少都在有序排队。
李樱桃站在长长的队伍里,垫着脚瞧了眼墙上的价目表,立刻从队伍中抽身,快步离开。
“拍黄瓜二十五,怎么不去抢!”
她气鼓鼓地顺着山路往下飘,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公交车站的牌子。
半个小时后,她坐上回城的大巴,在高速路上享受了一番风驰电掣。到了换乘车站,道路开始拥堵,从四环到二环,生生堵了两个多小时。
等她在自家附近下车,天已经黑了下来。
走进胡同,她就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
李樱桃用余光撇了一眼,发现跟踪者是个光头的魁梧男人,脸上有疤,正悄悄跟在她身后,看着就不怀好意。
她觉得此人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看到胡同宣传栏里的彩色通缉令。
是他,通缉犯丁成!
通缉令上说此人极度危险,只要提供线索就能得到五千元奖金。
五千块,够给大米囤一大箱罐罐了。
李樱桃拿定主意,脚下加速,往一旁黑漆漆的胡同钻去。
电线杆下,光头男人伸出发黄的舌尖,猥琐地吸溜着口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李樱桃嗅到身后传来的腐臭味儿,勾起唇角,眸中闪过一片嗜血的杀机。
她学着电影里的桥段,发出怯懦的哭声,勾着男人往一条死胡同跑去。
丁成哈哈大笑,紧随其后,开始今晚的狩猎。
自信心爆棚的他并不知道,真正高明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还是那种看似柔弱可欺的猎物……
当男人抑制不住体内兽性,冲上去扑倒女孩时,丝毫没有发觉怀里抱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毫不留情地撕扯开女孩的衣服,嘴里不干不净地说:“贱人还想跑……”
话音还没落地,他忽然感觉手感不对,低头一看,怀里按着的哪儿是什么温香软玉,竟是个长满蛆虫的破布娃娃!
他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将破布娃娃甩在一旁,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黑洞洞的胡同里,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
前方只有两个废弃的垃圾桶,墙角处靠着一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共享单车。
哪儿有什么漂亮女人!
可那女人分明就是跑进来了,难道躲在垃圾堆里?
他啐了口痰,借着月光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发下地上的影子多出一颗脑袋。
他战战兢兢地瞥过头,就见一颗血肉模糊的人脸正对着他笑。
丁成浑身发抖,转身就跑,却被地上的破布娃娃绊了一跤。
那丑陋的东西抬起碎裂的头颅,咧开嘴,露出两颗参差的门牙,活像他家那个多嘴饶舌的臭婆娘!
她不是被我活埋了吗?
丁成耳畔响起女人临死的呼喊,吓得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地往光亮处跑。
正在这时,一双满是尸斑的手臂抚上了他的胸膛。
他认出那是邻村小妹的胳膊,他也记得,那双胳膊已经被他切下来泡酒了。
难道真的是鬼……
丁成吓得嗷嗷叫,也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