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要见我?”江涵月听顾恒之找她来说的事,她是见过太子很多次了,这个太子还没见过她。
“嗯,太子妃寿辰,太子邀你我去参宴。”
“太子妃是当今太傅之女,想必学识渊博,这个寿宴上不会让人作诗吧?”
江涵月可怜巴巴的望着顾恒之,希望从他口中说出不会,这要作诗画画,她前世被笑做草包美人,就是琴棋书画都只会一点,学的女红厨艺都是为了伺候夫君,那时看着每每回了江府,沈玉倾和江涵雪两人对诗对画对棋,她只呆呆看着。
这一辈子她也没心思学,这么久以来着急保命,小心翼翼的躲过那些计谋,嫁了顾恒之才有这几天舒心的日子。
“夫人不会诗画。”顾恒之讶异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依照沈氏的作为,就说她不认识字也是有可能。
“不会也无妨,总有些人会,你找个借口推脱过去就好,太子妃温良敦厚,不会与你计较。”
顾恒之开口安慰她,如今俩人即成夫妇,在外就是一体,一荣俱荣,这个女子只要不麻烦,会不会诗画于他并不是什么事,他是武将,并不会附庸风雅。
“好。”这个才华也是江涵月心中刺,上辈子的沈玉倾及第探花朗,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她往往哑口无言,莫说红袖添香,他看她多一眼都不肯,只道需要她出力才赏赐的同她说需要纹银几两,叫她何时备好。
回了房她又为难,这寿宴不知穿戴什么,想想还是要找婆母拿主意,她是丰京中贵妇典范,于这些社交宴席规矩最是了如指掌。
“满满来了,我正想叫嬷嬷请你过来。”顾夫人见到江涵月拉着她的手,免了她请安,她这边汤药让儿子全喝了,这不在一个房也无用武之地。
“母亲找儿媳有事。”江涵月其实有些明了,这个顾恒之搬去书房,顾母哪能不说几句。
“恒之说是旧伤复发,怕半夜惊扰到你搬去书房,只是你们成了婚,母亲过去照看都不如你这新婚妻子方便。”
“母亲说的是。”江涵月只能应是,她是想照看他啊,是人家不要她,自己搬去了书房,虽说她也暗自松口气,若是叫她去照看,她是愿意的,报恩的态度她还是有的。
“母亲,明日是太子妃生辰,夫君邀我一同前去祝贺,儿媳不知穿戴什么才得体,特来请教母亲。”江涵月心想顾恒之的事先放后,等找个机会同他谈下,这个子嗣重要他应该也知道,问他做何打算,是否过继一个孩子。
“太子妃是李太傅之女,李太傅以清廉两袖清风为行事,他的女儿多少受他影响,满满你妆扮得体即好,不必太出挑也不要太素净。”
顾夫人说着起身查看自己妆匣,这些都太华贵,一转头看见旁边的盒子,那是颜色各异的珍珠,她嫌弃它们不够圆润光滑,这个就合适戴上。
江涵月穿戴好,顾恒之已经在外头等她了。
她今日穿着立式水纹八宝立水裙,缎织掐花对襟外裳,鬓发上缀着几颗小指大珍珠,一只玉簪斜插,整个人灵动娇俏,和昨日那个着嚅喏着问自己不会书画应当如何又是两样。
顾恒之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看得一霎失了神的尴尬。
“夫君,我这样穿可好?”江涵月见他目不转睛望着自己,还怕自己哪里不妥当。
“没有,这样很好。”太子妃才学出众,样貌就只算清秀,她这样妆扮很好,不喧宾夺主又不过分素简。
顾恒之记得甄御医上次的嘱咐,叫他少骑马,他干脆和江涵月同坐马车。
江涵月不敢揭帘去看那马车行驶过人声嘈杂,应该是路过了集市,她自小爱这集市里稀奇古怪的玩意,沈氏却不放她随意出府,应当是怕她见了世面不能任她搓磨。
虽是太子妃生辰,原本也只是邀请太子平日里往来的顾恒之和太子府中家眷,这样看来和普通家宴差不多,江涵月这才松了口气。
太子妃一身宫装端坐于太子身旁,含笑看顾恒之带着新婚妻子行礼,太子也是第一次见江涵月,娴雅柔静,果然京中有传言江府俩女娥,姿容娇俏,这雪起果然福分不小。
江涵月跟紧自己的夫君,他举杯便一起举杯,执箸便也一起,顾恒之斜眼看她,还帮她夹了一块水晶糕。
太子妃看他们俩恩爱偷偷和太子说:“殿下,顾大人娶妻之后倒是不一样了。”
太子这才注意到他们,这个着实让他意外,这个雪起从不曾提起他这个未婚妻,他偶尔打趣他几句,他总是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太子自讨没趣,以后也不和他玩笑,这没想到还是个宠妻的,这什么时候改性的,他们日日一起他没察觉。
江涵月待宴会结束时才发现自己好像喝多了,偏今日没带春枝来,好在只是略有些晕眩,待会上了马车就无事。
太子亲热的送他们出来,临出门,太子拉住了顾恒之。
“雪起,你有没有看孤送你的画册,你这般冷冰冰,该多学些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