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宁赋新提前交代过,阿华一五一十的将话交代出来。
“老爷怕新娘子又同前几位夫人一般死在接亲路上,于是老爷便提前将新娘子接到府上来了。”
即是有关新娘子的事儿,但宁赋新瞒的死死的不曾告知他们几人,如今又突然跑来说是新娘子出了问题,饶是几人再好的心肠也有些生气。
“你们这不是在拿她的性命做玩笑?”
林知意少见的冷下声音,“既然宁老爷请求我们帮忙,但为何要藏着掖着,避开我们呢?这算什么道理?”
正说着,宁赋新忽然跌跌撞撞的冲进院子里,见他们挤在门口,昂声喊道,“诸位道长,救命!救命!”
他的外袍袖子掉了半只,鞋子也跑掉了一只,发冠歪斜,狼狈不堪,见他们不为所动,他急的汗水直流。
“道长,救命!”
“人呢?”
沈言之手心化符,运气将其贴在房内,“先保证慕姑娘的安全。”
宁赋新哑着嗓子大叫,“从西园跑到正厅去了,诸位道长随我来。”
林知意有些不愿未动,她总是觉得这个宁赋新心底里藏着什么秘密。旁侧的沈言之见状轻轻拍了她的手背,冲她点点头,用仅他们二人可以听见的心声传话。
“师妹,只要能将狐妖捉下,届时便清楚明白了。”
他这是在劝阻她不要意气用事。
一切以大局为主。四人将慕楠的房门合上再由沈言之做符施咒画下结界,这才安心离去。
此时的宁府中已经乱成一团,通常夜里府上灯火早熄,但此时却灯火通明,更是时不时传来三两个小厮丫鬟的哭嚎声。这正厅的门大关着,外面歪歪扭扭的黏着符纸,但挡不住里边怪物的一次次撞击。
很快,红木门便被拍的粉碎,一个身着喜袍的女人张牙舞爪的跑了出来,长发垂落在额前遮住了容颜。但刺耳的如同狼类大叫的动静却不容忽视。
“师妹,二位师弟,布阵结网!”
沈言之一把将宁赋新推倒在后边的草垛当中,手心微张,明黄色的符纸显现其中,蓄势以待。
宋知书特地打量那新娘一番,发现她有狠厉的妖气冒出,便断定白欢夺了她的身子,躲在她的体内。
“二师兄,要锁妖绳。”
他们也感受到她身上的妖气晕出,直接换了法器。
林知意位西北,段亦安位东北,宋知书位南。
三人同时抬手,各有一线灵力飞出,相聚于那发狂了新娘的头顶之上,随后变出一张遮天大网,红色的灵气晕出震的法阵中新娘连连哀嚎。
“现!”
那大网直直落下覆在新娘身上,紧接着沈言之也飞身上前,手中的符纸仿佛是长了眼一般直冲新娘的眉心去,定的她在原地不得动弹。
正当几人以为她被降服之时,她又突然像是借了力一般,疯狂的撕扯着大网,眼见她挣脱不开法阵,她却突然冷笑一声,那新娘的躯壳便像是丢了灵魂一般慢慢的倒在地上。
而她的本体突然出现在屋檐上,红衣妖艳,却如同鬼魅一般冲他们大笑,“臭道士们,你们不会是我的对手,还不快滚开!”
缩在草垛之中的宁赋新不受控制的摔了出去,他极力的抓着身侧的一切东西试图稳住身影,但还是受不住白欢的力道向前跌去。
“救命!”
“今日我一定会杀了你!”白欢却加大力道,硬生生将宁赋新剥离过来。
正当宁赋新苦苦哀求之时,一道雪白色的灵力凭空劈下,瞬息之间,白玉长剑以鬼魅的姿态到了白欢的面前,白欢顾着躲避长剑步步紧逼袭来的强大剑气,从而松开了手中对宁赋新的桎梏。
借着她松懈的时机,其他三人已经将宁赋新围堵起来。
而白欢也因为来不及躲避寒霜剑的袭击而划伤了手臂,“怎么可能这么快?”
她下意识惊诧,眼前忽现一抹白色长袍,抬头看去,只见湛蓝色的身影已经逼近她的眼前,那把破剑也随即飞回至少年手中。
晚风忽起,吹起了少年飞舞的墨发,衣裳迷眼,月色高悬。
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便已经飞了出去。
白欢嘴角溢出一口污血,恶狠狠的看着宋知书,掐起一抹笑意,“小子,我可是捏着你弱点的人,你怎么敢的啊?”
“师弟,不能杀她。”
林知意这时也追了过来,她挡在宋知书的身前,一把晶莹剔透玉扇浮现在手中,用灵力将其拉开,仿佛下一瞬便会冲着白欢飞去。
“杀我?就你们,呵,不自量力。”
白欢双手交互在胸前,身后突然显现出八条红色狐尾,在空中肆意飘动,“九尾狐妖最擅长的便是魅惑敌人,取你们心中所念将你们一点点吞噬。”
沈言之捏着符纸正要上前,却被宋知书拦下,他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