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2 / 3)

。”

林知意冲宋知书递了个眼神,后者将捉妖袋拿了出来,下一刻英怜又回到了捉妖袋里面。

沈言之思忖片刻,“若是她说的属实,那宁赋新便有假,若是她说的假,那这白欢便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妖。”

慕楠咬着糖葫芦的外霜,粉嫩的唇瓣蹭上些许糖渍,看着要甜过手中物。她思虑过多,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但又挑不出毛病,此时听沈言之说妖,灵光一现,脑子里的浆糊也算是清醒了许多。

压着嗓子里的兴奋,她道,“沈大哥说的有误,今日我听那宁老爷说来说去都只谈白欢为亡魂,那他会不会不知道白欢是只妖呢?而如英怜所说,他在戏院里贴的符纸是为了镇压白欢的亡魂,更证实他并不知道白欢是只妖...那既然如此,单纯用来镇魂之物,怎么能挡得住白欢?”

她这一席话,如同一阵强风,拨云见日,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问题所在。

“楠楠说的很对。”林知意赞许道。

就连不苟言笑的沈言之也投来赞同的目光。

反倒是宋知书更加肯定了慕楠的身份不纯。

忽然,段亦安拍案而已,愤愤不平,“照着慕姑娘这番话,那不就是他宁赋新找了降妖之物降住了白欢,但是又装作不知,引诱我们去斩杀白欢!好啊好啊,竟然敢戏耍我天命宗弟子!可恨可恨!”

慕楠遭他一吓,手中的糖葫芦都差些落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见他要拿刀冲出去,如此莽撞看着还真不像天命宗弟子...

林知意也忍不住扶额,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言之,试图让他说话制止。

“二师弟,冷静。”沈言之安抚他,“我们今日探戏院并没有发现异常,虽是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怨气,但院中并无人影。想必还得回宁府,既然这宁老爷身上这股奇怪的魔咒存在,那我们便等明日新娘子进门,伺机而动。”

的确,此时既然查不出什么,不如等明日若是白欢真要动手,他们再想对策倒也不晚。

众人一拍即合,拿上行李浩浩荡荡的进了宁府。

宁赋新见他们都回来了,心底里也松了口气,想上前询问明日对策如何,却又被他们挡回去,说是要先准备一番,对策如何他们心中有数。

以防万一,他又让人去戏院贴了层符纸。不过那符纸虽点了血,却被那冷风一吹随着夜色不知飘荡到何处去了。

*

屋外冷风呼啸,吹得树影晃动,屋内却燃着烛火暖炉,满屋暖光又含暖意,身处其中便多了几分睡意。

慕楠身着一袭中衣,盘着双腿坐在榻上,手指曲张开来,手掌中心忽然一本小书,那小书呈明黄色又慢慢变大,最后又成了当时在宁府时的模样。

“这些招式,都是心法啊。”

大书厚实,但大多都是基础修炼法,往后翻去才有些上层的。

七七答道,“先练心法才不突兀,否则你一夕之间成为绝世高手,傻子也不会相信你没有借助外力。”

它又偷偷叹了一气,若不是男二太过于敏感,它倒是开心直接将功法灵力输送给慕楠,但宋知书盯得太紧又太过于敏锐,草率不得。

慕楠慢慢阖上眼,手心向上,静静感受书中心法的崩腾、热烈。缓缓地一篇接着一篇往她的识海中跑去。全身荡着暖意,偏偏凝聚在脚底心里再往上走,一股令人舒适的暖流淌过全身。

黄色灵力将她裹挟,眉心一抹淡黄色莲花印忽隐忽现,最后又隐入,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正当慕楠沉浸在识海之中接受心法的洗涤时,院子里忽然有了大动静。有人依次拍了房门,最后停在中心,掐着嗓子大喊,“各位道者,出事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她有些难受,脑海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强制要将她拖出来,暖意也渐渐变得寒凉。这样冷热冰火两重天,让她更加不适,下一刻便要晕了过去。幸亏有人从后背托住她的身躯,这才导致她没有跌落床榻。

隐隐约约间,她听闻那人骂了句什么话,当她努力去听时却觉得意识更加混沌,彻彻底底昏睡过去。

“真是蠢货。”

宋知书扯过榻上的棉被将慕楠塞了进去,动作粗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时,林知意等人也跟了过来,见慕楠昏睡过去,暗感不妙,抬手覆到她的手腕之上,见脉象紊乱相撞,又用指尖点在她的眉间,雪白色灵力显现织成一根银丝随着她的动作拉了出来。

“这是谁教她的功法?”她面色不好,“这术法对于她来说太过于高阶,本来是无事的,但因为有人强行打破,差些走火入魔。”

宋知书闻言忽然看向缩在门外的阿华,方才便是他依次敲的房门。

“可有大碍?”沈言之问。

林知意给慕楠渡了些许灵力,见她的脉象平稳一些,这才答道,“幸亏她没有练得深入,休息会儿即可。”